么确定,不由地变得犹疑起来,“蛊|毒本质上难道不就是毒|物?”
凤殊点头,“是,有死物也有活物,死物往往比较容易找到替代物,活物为载体的蛊毒通常制作比较难,解蛊也相应的难。
两个师兄都没有学这一个偏门,师傅全教了我,认为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些东西都应该学得深一些才好,以免独自闯荡江湖的时候碰上了却不知道要怎么解决。男人吃大亏只要没死掉就好,但女人活在世上却比男人更为艰难,所以有些亏能不吃就不要吃。”
“也许你掌握了精深的部分,才会觉得很难,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虫族掌握的只是极少的部分,养的是很简单的蛊,施放步骤也很简单,你觉得没有可能吗?”
“非常简单的蛊|毒是很难控制人的,顶多出现中毒的情况,或者少许晃神,幻觉,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如果虫族利用蛊|毒控制的就是关键岗位的人,到了关键时候只需要他们晃神一瞬间就好。”
凤殊翻了一个白眼。
“哪来这么刚刚好?要是这也刚刚好,那也刚刚好,虫族就不是老谋深算,而是未卜先知了。”
“完全没有可能?”
“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
“所以还是有可能的?”
凤殊又翻了一个白眼,“你真的想太多了。人类经历了多少年才达到现在这样的成就?我们算是智慧极高的了,但在历史洪流里也浮浮沉沉,文明也并不是顺风顺水一蹴而就。我们人类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利用这样的方法去消灭虫族,难道是因为我们智慧不够?”
潜台词是虫族不太可能采取这样的方法,因为方法来源于人类,人类但凡有这样的想法,就可以利用这样的方法攻破虫族大本营,而不是和虫族互相攻防了这么多年,战局依旧僵持不下。
“为什么不可以?现在整个星际时代说不定也就你一个人类才懂得如何养蛊如何下蛊如何解蛊。”
“不可能。你不要忘记了之前我已经在君家萧家和凤家都解蛊过。大家都是怎么中蛊的?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那还可以说是意外,但这么多人,还都是密集地存在于世家之间,这肯定就是别人有意为之。
最起码有一个人是擅长蛊|毒的,只是这人到底是谁,现在在哪里,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们一无所知而已。然而能够对这么多世家下手,时间还长达数十上百年,这人的年纪肯定比我要大,最高年龄有可能是和太爷爷他们同辈,最低年龄段也是和我现在差不多的岁数。”
凤殊一边说一边皱眉。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管那人是死是活,肯定存在着这么一个人,否则就不会出现你都感到头痛的蛊|毒类型。之前解蛊你甚至一度用上了心头血,而且手法步骤还匪夷所思,换我们来肯定束手无策。
在你之前,联邦基本上对蛊毒一无所知。帝国多半也是这样。凤家也中过招,想来也没有多少了解。
如果那人早就背叛了人类阵营,跑到虫族地盘上去当幕后策划者,也很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来为自己攫取巨大利益。虽然我年纪轻,暂时还没有机会看到智慧很高的高阶虫族,但爷爷说他曾经亲眼见到过。
有那样手段的人类,假若和高阶虫族成功接触,还获得信任,由此设局难道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有可能。只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低到比我们人类下一瞬间就会迎来种族灭亡危机这种可能性还要低。”
君临沉默了半晌,“总之,还是存在这种可能性。你在两边都成功解蛊,如果那人还活着,肯定会追查过来。不管是外域人还是内域人,你在两边都有生活痕迹,不得不加倍小心。等回到凤家,我们最好和太爷爷太奶奶他们说一说。”
见他郑重其事,凤殊点了点头。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最好还是和长辈们提一提,他们见多识广,也许很快就能够理清关键处。”
“嗯。不要忘了。”
“我要是忘记,难道你不会提醒?”
“怕就怕我不受欢迎,去了那边都不好随意说话。”
君临瞥她一眼,“你又不是会帮我说好话的人,而且就算有心帮,你对内域的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对凤家的情况也所知不多,我就怕你会帮倒忙。”
没有想到会被嫌弃,凤殊嘴角抽抽。
好吧,其实他的担心也有道理。毕竟她是真的对内域的情况一头雾水,“我其实对外域的情况也了解不多,顶多算是对君家有一些了解。”
“对萧家和即家就没有了解?”
“也就一点点。”
“对帝国皇室也是一点点。”
“你这算是吃醋还是怎么着?我在君家又没停留几年。认真说来,联邦星球我也就对萨达星了解最多,生活时间最长,其次就是天极星了。你也不能因此怪我对君家了解不够。”
“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君家君家地称呼,一点自觉都没有。”
凤殊扶额。
“我这不是叫爷爷就爷爷,叫大哥二哥三哥就大哥二哥三哥吗?完全都随着你的称呼去称呼家里人了,你还想我怎么做?
按道理,我其实也就和爷爷三哥熟一些,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多少接触,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圣哲的面子上,我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她甚至都喊他的父母为爸妈了,即便是在前世,她都没有能够当面喊她自己亲娘。
“哪天你能够以君家人自居了,不会提君家,就说我家,那才是真正得把自己当做是君家人。”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做是君家人?我又不姓君。而且以后还会一直生活在凤家,就算会回来这边,也不可能长住。这是我们的现实。我姓凤,我永远都是凤家人。你姓君,你永远都是君家人。但这不代表我们在各自家族生活的时候就把自己当做是外人了。”
她的解释并不能说服君临,他此刻心情再次变得不好起来。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觉得自己对于他而言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