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会自卑,自卑了就没精气神,没精气神了就不会好好吃东西好好锻炼身体,反过来又会变得更丑更没有本事,在实力为尊的兽界,它以后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兽生凄惨?作为它唯一的好朋友,梦梦你不应该为了鸿蒙的终生幸福着想,离它越远越好?你要是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话当我没说。”
凤殊轻易不怼人,怼起来却能让人吐血。
梦梦此刻就气得影子都要黑化成实体了,窝在凤家密地这么多年,向来只有它说鸿蒙的份,哪里有谁会给它气受?冷不丁地被一个人类幼崽给开涮了,原本伶牙俐齿的它一瞬间居然脑袋空空,完全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它现在很想立刻扑过去把人撕成碎片,可是理智告诉它不能。就算鸿蒙没有跟她结契,就凭她是凤初一的后代,哪怕是血缘稀薄到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后代,它也不能杀她。更何况,她刚刚还污蔑它是一只随时会情绪失控的低能兽!它要真的扑过去揍人,岂不是正中她下怀?
言语恐吓?人压根不在乎,还能反驳得头头是道。
入梦威胁?人已经有过经历了,梦里看着软弱得不行,但这么软弱的人,最后也还是破了它的梦境,醒过来之后完全没有大哭大闹,云淡风轻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能打,骂又不当一回事,让她做噩梦也不痛不痒,它能怎么办?它也很绝望啊!
只能说,三生有幸,它是兽,而不是人!有这样的后代,活着每天要被气得脑门疼,死了也会含哭九泉吧?
凤殊不知道它心里在诋毁自己,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它的跳脚,还以为它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盯着墨一般晕染开去的黑夜喃喃自语,“要么替我全挡了,要么全都不要挡,挡一些又漏一些,让人不上不下的,真是不彻底啊,鸿蒙是男是女不知道,这个梦梦肯定是雌的。”
“你才是雌的,你全家都是雌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梦梦的尖叫声瞬间冲破了她的耳膜,凤殊喉咙一甜,眼耳口鼻俱都冒出血来。就连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的阿凤,也突兀地五官染血,“啊”的一声翻滚着掉到了地上,却依旧没醒。
“这就恼羞成怒了?呵呵,还以为多有本事,也就蒙蒙才会忍着你让着你还哄着你供着你,嗤,小屁孩才会做情绪的奴隶,你这只随时随地都会情绪暴走的雌兽,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
有本事就杀了我,有本事就让我天天做噩梦,有本事就不要替我挡着,让我继续痛下去。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求你替我挡着了?我求你救我的命了?我的记忆我迟早都要拿回来,该我面对的事情也只有我自己才有资格决定怎么面对。以为替我挡着,我就会感谢你了?以为你勉为其难地看在梦梦的面子上帮忙,那就是为我好,我就得领你的情?”
凤殊“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双眼就像开了封的刀,冷寂,锋锐,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