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的美丽。
高傲的头颅终于低了下去,奥服西戎的身影跟他的身下一样躺着的众多的尸体一般无二。
“你知道吗……你像我一样的高傲,无论是你,还是我,或者是罗遥,我们都一样的高傲。”
沈夜抬起头看了看奥服西戎的身体,语气淡淡的说道,就像是怀旧,低沉的语气仿佛是跟好久不见的朋友的细语。
“但是啊……自从你的实力下降的那一刻,你便彻底的失去了骄傲的资格,或者说你变失去了骄傲。” 捡起一块石头丢向远处,沈夜也跟随着石头的方向望去,语气没有丝毫的转变,依旧如同秋风细雨一般的说道:“骄傲是可怕的,但是更加可怕的是,失去了为之骄傲的东西。你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是骄傲的,但是你的内心却在一遍遍的诉说着你早就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一事实。”
“你知道吗?如果你一直骄傲下去的话,我不一定会杀了你,因为我也是骄傲的人,罗遥也是。骄傲的人有值得骄傲的地方,但是你却失去了骄傲,放弃了你的骄傲。”
“你不知道吧……我看见你带着一群人出现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放弃了骄傲,我很生气啊,骄傲如同我们怎么允许别人的帮助,什么时候,骄傲的奥服西戎会跟一群土鸡瓦狗在一起了。”
“呵呵……或许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却不允许你放弃心底最后的骄傲。”
“我看见了,你战斗了最后的一刻,哪怕最终跟我一命换命,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看到了你心底残留的最后的一丝骄傲,我很高兴啊……很高兴看见啊。骄傲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逃跑,这是你奥服西戎,我沈夜以及曾经的天才罗遥说过的话。”
“所以我把你杀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怪我,你一定会感激我,因为我保住了你最后残留的一丝骄傲,我没让你以后的生活留下遗憾。”
一直望着远方自言自语的沈夜没有发现,早就死去的奥服西戎,竟然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英雄的人便是同样身为英雄的人,马革裹尸是每个英雄的梦乡,不知道古人为什么说出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句话,但是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不知道能够死在战场上,是每一个将军的荣耀。
沈夜依旧自顾自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手里看一看,然后边朝着远方扔去,没有理会满地的尸体,以及在自言自语。
“其实我听不明白的,东桑镇那么一个小地方有什么好的,除了货物贸易这一点实在没什么特长的地方,但是随着天国以及理棘国之间的碰撞日益升温,桑国以及布颠国这两个分属两大势力的国家必定会势如水火,成为战场是难免的事情啊。”
“无论是你们家的奥服威,还是我家老爷子,或者是雄心勃勃的罗战,都死守着这么一个破地方不放,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啊……罗遥走了,寻找他的武道,我也明白了,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办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无论我家老爷子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离开了,整天在这个破地方我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了。”
叹息、失望、落魄等一系列的情绪在深夜的周身蔓延,沈夜的每一声叹息都夹杂着深深地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实力并不是一个小小的东桑镇的可以放的下的,不仅是自己的父亲,罗战、奥服西戎的实力又怎么能是一个小小的东桑镇可以放的下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愿意离开。
“走了……不跟你絮叨了。”
沈夜起身朝后招了招手,似是在做告别,但是却没有扭头朝后看,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只是一句走了,却五味陈杂。
东桑镇的三杰,是对手,更是朋友,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沈夜并不高兴。
“呵呵……我为什么不跟罗遥学学呢,早离开这个破地方不就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吗。”
沈夜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尸体招了招手,手掌收回的时候,木偶已经被放进了纳虚戒里面,看不见任何的不自然。
身影晃了晃,沈夜的身影便在这片树林之中缓缓的消失不见。
落寞的身影,此时的沈夜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人,孤寂的可怕,浓浓的凄凉的气息在深夜的周身盘旋。
远处的食腐动物蜂拥而至,沈夜在的时候他们忌惮沈夜的恐怖,所以畏畏缩缩不敢靠前,沈夜一走,被饥饿冲昏的动物便冲了出来。
沈夜依旧在慢悠悠的走着,那模样就像是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满是蒿草的深宅大院的人一般。凄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