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透过门缝照在路面上反射出光亮,因为路面是湿润的,显然下过雨。
雷啸推开了虚掩着的门,一个老先生正襟危坐。他没有开口说话,他仅仅站了起来,走向药柜,一个江湖老郎中当然知道半夜找上门来的人一定是来看伤的。
先生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走路时总是力不从心,雷啸也没有注意,因为一个老人步履蹒跚实在是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
老先生慢慢的走到柜台慢慢的拉开抽屉慢慢拿出了药,再一次慢慢的面向雷啸、西门思走来,老先生的眼睛是浑浊的,可是在这一刻居然显现出精光,就算在漆黑的晚上也掩盖不了它的光亮。
雷啸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就跟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样,浑身无力的他已经沉睡过去。
无论是什么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被别人绑起来用蘸水的皮鞭狠狠抽一顿都不会好过,雷啸就是这样。他的全身已经痉挛,他已经记不得他被抽晕了几次,现在他又醒了。
雷啸的对面坐着一个人,年纪已经不小,他的脸色是紫黑色的,头发高高的捆了一个发髻,他的脸似乎已经完全模糊,看上去更是诡异,这一张脸可以让小儿止住啼哭。
“多年未见,你还好吗?”
雷啸露出勉强的笑容道:“很好”
“你要说的只有这么多?”那人道:“你知道我杀人的方法有成千上万中,我可以随时让你死去,你好像并不担心你自己。”
雷啸大笑了几声,他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因为刚才的大笑扯到了他的伤口,道:“死也许是一种解脱,活着是一种痛苦,活下去的人会更有勇气,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看看你的惨剧。”
“一个不想死的人是值得敬佩的,可是我会让你活下去,我也会让你死,我只不过想让你多活一会儿,跟楚飞云一起下地狱。”
那人走了,越走越远,脚步的声音在囚房里游荡,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悄无声息。
楚飞云、柔若在官道上慢慢行走,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没有顾虑,他相信雷啸一定能将西门思送回邀月山庄,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意外,也有未知。
或许正是因为未知的存在这个世界才会更有趣。
两匹快马慢慢行走,楚飞云躺在马背上休息,任由马慢慢行走,柔若实在无聊极了,看见楚飞云躺在马上,突然有了主意。
她一鞭子狠狠抽在楚飞云的马上,楚飞云的马负痛,扬蹄飞奔。楚飞云心下大骇,柔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可是这笑容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害怕了,楚飞云就这样在他面前突然不见。
女人总是这样,对拥有的东西往往认为廉价,得不到的东西觉得弥足珍贵,等到明白过来时,拥有的东西已经不属于自己。正是因为女人的这种心思才会得到男人的关爱,男人总是喜欢性情多变的东西,太温润往往没有情调。
其实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是如此。
柔若剑楚飞云不见,害怕楚飞云出现什么事,因为狂奔的马比人的力量不会太弱,从马背上摔下来并不是痛快的事,柔若施展轻功飞奔起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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