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能翻了天吗?”
“消耗巨大,就怕朝堂之上有异议!”
“于大人,保家卫国不是经商,谈不上什么值不值的。如果他们在算这种小账的话,一群腐儒还是去海外祸害倭人吧,别在大明丢人。”
白名鹤的话让于谦皱起了眉头,这样作太激进了,可又找不出白名鹤的错误在何处。
末了,于谦换了话题:“明天让前锋往南移二百里,左锋靠近贺兰山脉那边看看,对方详攻兵力应该不会太多。还是那句老话,他们出兵一次没有得到足够的粮食与物资,此次出兵就是失败的,所以不会选择穷苦之地,京城周边是首选。
看白名鹤还有疑惑,于谦解释道:“小股的瓦刺人有可能突袭京城之外的其他地方,边镇的战力已经加强,如果防不住小股的瓦刺人军法从事!”
于谦作为中军主帅,沉稳是必须的作风。
可其他人却不是这样了,前军三个前锋营已经有些急躁了,瓦刺人那里去了。罗通大着胆子,以行军误差的方式比于谦要求的距离再往前了五十里,而斥候的扩散范围再增加三十里,至少要摸到瓦刺人的尾巴。
右军主将却不急躁,他本着占到手再说的想法,每到一块水草丰美之地就留下半营士兵,然后每隔四百里留下一支天音营分队,步步为营,只图求稳,至少瓦刺人如果真的遇到了,打就是了。
京城之中,老将军们在英武殿中继续分析着各种情报,试图找到瓦刺人可能的位置。
这一点对于大明来说,绝对不能是白跑一次。
如果只杀了几百个瓦刺人,回来给天下人都没有办法交待,百万大军出版,无果而归吗?这怕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太上皇朱祁镇的罪已诏还有何意义。
内阁之中,金濂发了狠:“各位,不就是一个月一百万石粮食嘛。听白名鹤讲,暹罗不是答应给五百万石米,运回来足够多打半年了。让各商号加大生产,再准备十万套棉衣,就算走到冰原也要把也先抓回来。”
“没有那么悲观!”胡濙慢吞吞的应了一句。
这里,几位都是四朝老臣,和瓦刺人打交道也有足够的经验了。
那个冬天没有足够粮食吃就会死人的理论再一次被搬了出来,胡濙又说道:“去年,白名鹤鼓动三镇下了狠手,平了河套。硬生生的让瓦刺人去年没有南下,估计他们死的人不会少,所以今年不可能不动。”
“各位前辈。”商辂年龄小,自然称呼其余人为前辈了。
“蒙万岁常识,我成为内阁最后一员。说到瓦刺我反倒是认为,瓦刺可能会有什么大行动。如果不战,也没有必要让东部草原空虚,也没有可能让位高权重的也先次子去威逼利诱朵颜三卫,还有女真各部先一步进攻。”
“有理,也先是把这些人当棋子了。”
王文的意思可以用现代的话理解,就是炮灰。
“那么,瓦刺人在那里?”高谷也问了一句。
“武英殿都是国之栋梁,有几位甚至资历比你我都长,废寝忘食不思辛劳的正在不断的测算。我等对兵略不通,相信他们会找出瓦刺人的。反倒是老夫想建议御医院派人照看,莫要为国事损伤一老,却是不好。”胡濙说的在理。
只是御医院的人怎么照顾,这细节就不是他们操心的。
无论是东厂,还是内官都有办法核实一位御医是不是可靠,会不会泄漏机密。
内阁联名写了一份建议书,非公文类,而是一种普通的建议。准备往进送的时候,商辂问道:“这一份奏本,要不要问一下万岁是否看过了。”
提到这份奏本,所有阁员几乎是一个表情,苦。
结果众阁臣一致决定,只提这次照顾老将军的建议,那奏本的事情不提,也不要去催。这份奏本已经让内阁十三臣难为的夜里都在作恶梦,现在去催大明万岁有什么意见,这根本就在找不痛快。
事实上,大明皇帝真的在书房之中有些抓狂。
因为他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就是内阁都拿不出意见的这份奏本,已经反复看了不下十次了,越看越是感觉为难的至极呀。
与理、与法、与情。这份奏本充满着矛盾与冲突性,因为这一份来自汉中府与金州百姓联名的弹劾文书。这百姓可不是普通的百姓,有致仕的老臣,也有当地的乡绅。不是普通的穷苦平头老百姓。
一府一州,弹劾了一位知府、一位知州、两位布政使!厉害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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