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祁镇这时问了一句:“那么,你另一份写什么?”
白名鹤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纸笔写道:“温饱即安,说着容易,试问何人作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写完之后,白名鹤将纸转到了朱祁镇面前:“陛下,这就是我的另一份奏本。也就是这么多字了。”
朱祁镇没有评价,却讲这每一个字记在心中。
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也会记下这其中每一个字,千言万语,也不及这一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深刻。
“那奏本很无趣,快些写完然后继续整理这个。你这个力学很有用,朕读书不少。这段力学的研究很深刻,你这些描述有些简单了。很难让初次接触的人看懂。”
“陛下,这是一个系统的学习,从一年级开始一步步学上来,自然就懂了。这个力学实用性非常大,这才是高一上,到了高三下才算是勉强入门。”白名鹤没有胡说,就是力学放在高中三年级,也仅仅是为入门而准备的。
真正深入的研究,是在大学。
白名鹤在南宫继续为自己儿子的课本努力着,东厂却已经开始遍布整个大明了。
京城商辂府。
“白名鹤已经动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作了什么,但肯定已经作了。”
于谦的心是沉重了,整个大明就是他对白名鹤的研究最深入。
因为白名鹤已经不是从前的白名鹤了,对地白名鹤的了解整个大明,就算是关中白氏的人也远远比不上于谦对白名鹤的了解程度。
这其中,自然包括白名鹤的弟弟,白名鹭。
“白名鹤作了什么?有什么线索吗?”商辂也预感到最近不可能会这样的平静。
于谦摇了摇头:“我不在乎白名鹤作了什么,在乎的是白名鹤所作的事情,是他的想法,还是万岁的意思。如果是白名鹤自己的想法那么就非常可怕了,这代表着白名鹤在官场上谁都不相信,当然也包括我们,还有他的弟弟。”
白名鹭很尴尬,因为他对自己哥哥的事情一无所知。
原本记忆中那个哥哥,现在很陌生。
“未必,并不是白名鹤不信任其他人,而是白名鹤可能在执行一个让任何人都想像不出来的大计划。无数的事实证明了,白名鹤是个在纵其才的人。”商辂认为,白名鹤只是在隐藏着什么。
“白名鹤说过,谁接触他谁倒霉。”于谦又想到这里一句。
“那就更证明,他这一次是为万岁当一次恶人。只是猜测不到会恶到什么样的程度,只是盐税那事万岁迟迟不动,让我有些摸不清。要说这事情也是件极大的事情,可白名鹤未必信任我们,别看那天夜里商量的很好,可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谁也不敢第一个出头。”
于谦与商辂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白名鹭这时突然说了一句:“恩师数次说过我兄长是天纵其才,无论是兵略、计谋、统筹、眼光、等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绝对是大明少有的天才人物。可弟子不明白的是,我兄长乡试是以倒数第二的成绩中的举人。”
“倒数第二!”这个成绩于谦与商辂不是不知道,而是忘记了。
“我明白了。”商辂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白名鹤剑指高谷,可真正的杀招却是冲着胡濙去的。而胡濙本身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有极大野心的,一但这次官场肃清之后,清流的势力将成为大明官场的一家独大。”
这个情况商辂也能够理解。
胡濙本身清流的力量,再加上这次杀贪官在民间的名声,以及那些坦白从宽被放过的小贪之官,新年之后胡濙的门生弟子会占到大明官场的六成,就算是于谦、加上勋贵、还有内官太监、再加上军方,还有白名鹤。这全部绑在一起,也没有胡濙的声势强!
“胡濙在干什么?”
“收集证据,都察院在等机会,一击而惊天下。”商辂很认真的回答着。
“晚了。”于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下我们需要考虑的是,我们如何自处,在这场风暴之中如何守住自身,而不是参与到其中。眼下并不是三虎相斗,而是两虎夺食。”
“学生以为,是一虎戏兔!”白名鹭在一旁插嘴说了一句。
于谦与商辂同时看向了白名鹭。白名鹭这才开口解释:“眼下的东厂都督白大人学生不了解,但却了解我的兄长,儿时我们去偷点心,学生会偷走一块后将盘子在整好。”
“那白名鹤呢?”(未完待续)
ps:再坚持一晚,希望明天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