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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没有装甲,连块盾牌也没有,就那么拿着一把刀去冲锋,而我们已经没有弹药与箭矢去掩护他们,看着他们白白地死去,倒在异教徒的枪弹与箭矢下,不能成为勇士!”帕夏痛苦地写道。
“我要尽个人的责任,我绝不会玷污我的荣誉,希望你们大家要善自珍重,再见了,我结束这封抉别信,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
写完这封信,帕夏挑选了一位年轻的亲兵,让他带走信,送回伊斯坦布尔,也不必再回军中。
帕夏是好意,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送信的亲兵在赶回伊斯坦布尔的路途上中伏,被东南军渗透到后方的特种部队击杀,信也落入了东南军的手里。
若干年之后,这封信在旭日城的军事博物馆里展出,是一位持双撮马尾奥斯曼帕夏的家信,很有历史意义。
……
巨炮发射,炮声震耳欲聋,打在城墙上如天崩地裂一般,砖石泥土漫天飞散。
城墙被击坍了,现出一个缺口!
伊城炮的破坏力无与伦比,只有少量的坚城才能够抗击它们的侵袭力,这座城墙则不成。
尘埃尚未落定,犹在烟幕弥漫时,第四军的一名骑兵竟然一马当先,骑着马冲上了倒塌的城墙矮坡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城里。
其他的东南军哪能按捺得住,马上暴起,蜂拥而来,冲向那个缺口。
而城内的包头佬则怀着必死之心,也涌向了那个缺口。
于是,双方在缺口的争夺演变成了白刃战,缺口狭窄,大家投入兵力,面对面地猛P,士卒已经绞在了一起。
包头佬官士们奋不顾身地冲向缺口,在缺口处与东南军展开白刃交锋,双方互相对砍,人挤得密不透风。包头佬的死伤惨重,那边东南军的死伤也不轻。鲜血沿着缺口处的慢坡流得像河一样,尸首滚在城下,一堆连着一堆。城头上也堆满了死尸,伤员都运送不及了。
东南军的火力,则向城内延伸,瞄准敌人后方百米一线实施拦阻射击,隔离包头佬后续部队,使包头佬二梯队无法增援。
炮弹和炸弹如雨点般地投射出去,这是东南军打久仗的好战术,必须是土豪才能够用上。
事实证明,这一战术对战斗的胜利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在密集的拦阻炮火往复打成的数道“火墙”面前,包头佬仍持续罕见的千人级别冲锋,前赴后继,不计伤亡。
能够通过“火墙”的包头佬立即投入白刃战中,战斗空前炽烈。
到后来,特基尔达城前主将卡特尔·乌瑟利·帕夏带队冲上来了,他先前逃跑,这次他没有跑。
他吃了一枚炸弹,被炸得满脸是血,但他没有后撤,冲到了缺口处,战死在缺口处。
包头佬主将尼古拉斯·约翰·帕夏则战死在城内街道上,这支包头佬部队没有一个高级军官投降的,尽管他们的兵劣装备差,但打出了气势!
“不管怎么样,我们赢了!”李来亨疲倦地道。
是的,通往伊斯坦布尔的前路已经打通,第四军继续前进,斥侯骑兵进抵伊斯坦布尔城外,望见了雄伟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