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高涨起来的士气对他们的战斗精神和战斗效率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不过是休整一天,第四军就再次发动进攻。
当前的包头佬军队共用八万五千人,处于泥足巨人状态,外表看似强大,实际上力不从心。
大概老兵只占了百分之十,其余的全是新兵,新兵中间的年轻后生也不到二成,其余的都是老弱病残。
装备也很差,铁制兵器率、火器率与带甲率都是新低,很多人持木棍冲锋,甚至是赤手空拳,就是那种缺乏兵器时,前面的拿着兵器的人倒下了,后面的没兵器的人捡起地上的兵器继续冲的架势。
指挥这支土耳其大军的主将是尼古拉斯·约翰·帕夏,是个基督徒,出身是苏丹的基督教奴隶军。
奴隶本是地位低下,但苏丹的奴隶可不同了,如今他可是位帕夏!
奥斯曼帝国苏丹在征服的巴尔干等地的基督教居民中,强制征召男孩子做苏丹的奴隶,在宫廷中进行集中统一培养和训练,优秀的成为各级官员,其他的成为苏丹的近卫军。
这些奴隶,无论是高级文官,还是职业军人,原则上都不能结婚,即使后来可以结婚,但职位不能传授给孩子,不能形成家族势力。这些官员,终其一生都是苏丹的奴隶,他的一切都是苏丹的,苏丹可随时夺走。
奥斯曼的中央集权的行政管理体制,就是靠这些来自南欧的奴隶们在运转着。
这位基督教帕夏眉头紧锁,频频叹气。
战斗打成了这个鬼样子,还能怎么办!
他在军帐内踱步,侧边坐着一个苦瓜着脸的帕夏,正是倒霉的特基尔达城前主将卡特尔·乌瑟利·帕夏,这回苏丹不杀败将了,许他将功赎罪,让他作为副将。
奥斯曼帝国的军纪严厉,打了败仗的军官会受到严厉的追究,哪怕是帕夏,战败了照样处死---一定程度上包头佬这么能打,也是这条军纪逼出来的。
与东南军交战,奥斯曼军官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帕夏也不够用,因此苏丹赦免了卡特尔·乌瑟利·帕夏,让他继续带兵,他本应感激涕零,却有一种才脱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
他被东南军打怕了,守特基尔达城时他以四万人出战东南军二万五千,纯种的中国人才五千人,照样战败,让他犹有余悸,因此他提议尼古拉斯·巴伊·帕夏道:“东方的异教徒有备而来,利在速战。我们应该挖最深的沟,把路截断,加固工事,以防御为主,节节抵挡,或可迟滞东方异教徒的前进。”
这种胆小如鼠的腔调深受诸将BS,但尼古拉斯·约翰·帕夏私下道:“这是对的!”
对又如何,他顶不住伊斯坦布尔苏丹的压力,而苏丹又面临着政治上和臣民的压力,敌军就要打到了伊斯坦布尔,如果不能够把敌军打败,他这个苏丹就当到头了!
苏丹催促尼古拉斯·约翰·帕夏出战迎敌,使者“项背相望”,给帕夏造成极大压力,如果他是安纳托利亚人,那他还敢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以利国家”的名义去抗旨不遵,但他是苏丹的奴隶,没有人-权,他当然知道抗命的后果是什么。
原本他有十二万大军,仓猝出战,损失很大,还没有补充上来,满血复活的东南军已经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