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队伍往东而去,一个哥萨克则与队伍逆向而行,他微微把身子俯在马鞍上,把毛皮帽子嵌到后脑上,沿着路旁飞驰着,迎着前进的人们喊道:“将军在哪里?”
他满脸都是汗,汗湿的马肚子,重得好象马都带不动了。
前面的马匹停住了,然后象踩了刹车般,长长的队伍拥挤着停住了,辎重车碰着马车后部,擦着马头,也停住了,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统统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还没到河边呢?”后面的人们问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双手一摊,表示木知道。
飞驰着的哥萨克的汗脸、抖擞着肚子的马,以及这意外的停止前进,引起了大家的疑惑。
找到了列别德,他坐在开蓬的的小马车上,匆匆忙忙地赶往先头部队。
......
列别德前面是残破的、寂静的城镇,教堂的十字架还高高在上,但教堂里不再有人影。
走在道路上,没找到任何一个居民,房屋门大开,东西掉落,不过没有见到尸体和血迹。
阿巴根城,一座死城!
位于叶尼塞河西岸,与叶尼塞河东岸的米努新斯克遥遥相对,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它的居民全没了,什么都没了,人口,物资统统不见了,一片空荡荡。
列别德很清楚,人不可能自己走的,白白地放弃自己的家园,这肯定是瓷器国的人干的。
他的猜测是对的,明军遂行坚壁清野,把叶尼塞河西岸百余里范围内的城镇村落尽数迁移带走,坐船移走他们。
从北海行省新伊城到叶尼塞河米努新斯克运输物资的船队是满载,回程后空载,太亏本了,那就把人口给带走吧。
明军的手段不算铁血,愿意离开的发钱给物资,反正大明钱多。
不愿意走的话能不杀就不杀,捉起来贬为奴隶,发往东北与披甲人为奴。(披甲人旁白:我的奴隶真多,什么垃圾都往我这里塞)
列别德吩咐马车继续前进,见到前锋队伍都等在了河边,几名亚达曼过来找他理论,他们大声争执着,原来没有了当地人的干活,没有了船只,哥萨克人要过河。
以前的河流都不算急和大,可以马匹横渡过去,叶尼塞河的河面大,水流湍急,马匹直渡过去,难!
哥萨克都是多面手,有手艺在身,带了**,砍伐木头做木筏子甚至造船都不在话下。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做木筏子给你来用,干嘛不是你来木筏子给我来用?
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大家就停止了前进,要请列别德来做决定。
“你伐木,我的队伍要休息!”
“你建船,我的人马要睡觉!”
“该你去干的!”
“是你!”
“你让我伐木,我听你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大家就争执起来,你说哥萨克们豪爽吧,他们就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得口水四溅,差点要决斗。
列别德见惯不怪,没有先下定论,他抬头望向河对面,习惯性地一伸手,副官赶快把望远镜交到他的手里,他拉开望远镜,凑近眼边一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他使劲地看着,手握紧了镜筒,青筋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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