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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将他们围定,柳乘风打马上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冷漠地看着他们。
陈泓宇等人已被救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抓了一个fu人,这fu人粉黛白面被雨水冲刷,一下子将那姣好的面容变成了一个丑态百出的fu人。
柳乘风看了这女子一眼,不由朝陈泓宇怒骂:“陈泓宇,你这混账东西,这样的女人,你竟然也有兴致!”
陈泓宇见柳乘风将他救出来,心里满是感ji,他当然清楚,柳乘风这么做是要担待多大的风险,原以为自己已经历练了二十年的世故,早已能做到圆滑无情,这时候,陈泓宇却是满肚子的感动,从来只听说过上官让下属背黑锅的,却从来没听说过上官为下属担干系。
可是听到柳乘风这句话,陈泓宇再看了看那fu人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什么感ji和感动都烟消云散了,苦着脸跪在泥泞里,大声辩护道:“大人,小人若是调戏了她,,请大人明辨。”
说罢絮絮叨叨地继续道:“卑下带着人原本在树下等着老霍来轮值,谁知道,这巷子里传出呼救,卑下便带着弟兄赶来看看,谁知道……谁知道……”
一个校尉已是扯住了那fu人的头发,提着染血的绣春刀,厉声道:“贼婆娘,竟敢冤枉我家总旗,还不快交代?否则结果了你的xing命。”
那fu人见了一地的尸体,早已吓得三hun失了七魄,期期艾艾地道:“奴说,奴说。”
柳乘风看了看天se,深吸一口气,将老霍叫到身边,道:“来不及了,老霍,我交代你一件事,这个fu人,你立即带走,先安顿起来。”
老霍道:“大人放心。”说罢,便拉扯着那fu人一深一浅地先行离开了。
“大人,这些人该怎么办?”若说王司吏在之前还有几分害怕,可是现在却也胆大起来,看着那些被围住的泼皮,向柳乘风问道。
柳乘风横剑驻马,慢吞吞地朝这些跪成一片的泼皮中间看过去。
泼皮们求饶的声音更高,一个个嘶声裂肺,卯足了气力。
柳乘风撇撇嘴,道:“原以为是好汉,原来是一群鼠辈……”
而正是这个时候,无数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靴子踩踏在泥泞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锦衣卫中发出了一阵sao动,随即,从四面八方街头巷尾处冒出无数个人影来,都是全身披甲,手持刀枪,人数何止上万。
一匹健马,驮载着一个鱼鳞甲的将军快马出来,朗声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烟花胡同百户所百户柳乘风擅自调动军马,杀戮百姓,立即下马就缚,交有司审理,不得有误,若敢抗命,杀无赦!”
这句话极有威慑力。那将军又是大喊:“哪个是烟花胡同百户所百户柳乘风?”
“我是……”雨线之中,柳乘风横着染血的长剑,慢吞吞地朝这将军一步步过去。
那将军不由愣了一下,身后的军马也不由躁动起来,眼前这个秀气的少年,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每打马上前一步,都让将军心里生出一些畏意。
只有杀过人的人才有这样的气质,面对这样的人,这将军顿感压力不小。
“柳乘风,速速下马!”
柳乘风驻住了马,什么话也没有说,距离这将军只有三四丈之遥,他的目光,似乎在这将军的身上打量,良久之后,他悄然笑了笑,随即从马上翻身下来。
直tingting地跪在泥泞中,正se道:“雷霆雨lu,俱是君恩,微臣死罪,甘愿受缚。”
“只是,这些卫所的弟兄,都是被微臣meng骗来的,还请陛下明察。”
那将军在柳乘风跪倒的一刻,故意打马侧了侧身,意思是不敢承受这大礼,不过终究是武官,对柳乘风这种愣头愣脑的家伙还是有点儿敬佩,敢杀人的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这将军道:“圣命只说缉拿柳乘风以及调戏良家女的诸人,其余不论,所有人全部退散,来人,将肇事者全部拿下!”
“遵命!”将军的身后迸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声。
随即,无数的军将如流水一般从将军的身后奔出来,将柳乘风、陈泓宇等人尽皆绑缚。
“其余人等,速速退散,钦犯人等随本将押往大理寺暂行关押,来人,调一营军马,接手这里的防务,任何人,不得随便上街,违者以图谋不轨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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