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我有点什么不妥都会找她,她对千金内科都熟,跌打金创也很老道,你带在身边。”
郡王妃的语气一贯强势。
这次戚缭缭没说二话。
驻军的军医都是男子,虽然说她不会去阵前,受伤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遇到点什么,以她王妃的身份,医治起来必然就不会太方便了。
戚缭缭越发意识到,这个姐姐虽然霸道蛮横,但是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永远都会在关键时刻呈现出来。
关爱的方式不一样,但出发点都是相同的。
她抽空拜托再她和沈氏等:“我本想让湳哥儿留下陪太妃,可太妃坚持让他同去,到时候府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虽有侍女嬷嬷,到底孤清,嫂子们帮我多陪陪她,我回来后再好好答谢您们。”
“这还用你惦记?”爽利的杨氏总是嘴快的那个,“这话咱们早有默契了。你只管放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随云。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
沈氏抚着她手背:“我跟你大哥和子煜说了的,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要找他们算账。”
戚缭缭笑道:“别为难他了,他们为我做的够多了,尤其是子煜。”
……
出征前夕总是显得格外琐碎忙碌,哪怕是事情分明都已经安排好了,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放心。
燕棠路过太医院的时候绕进去找到了擅长千金妇科的太医:“避子的汤药,有没有可以制成丸状的药方?不必喝汤药,但是同样安全有效的那种?”
早上戚缭缭吃药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闻到那药味也知道是极苦的,如果一定难免,那么改成丸药的话痛苦便会少很多吧。
是夜他又深夜才归,怕惊扰她,直接睡在了炕上。
翌日刚鸡鸣,戚缭缭便立刻起身整装,与他以及同去了叶太妃房里拜别,然后又去戚家跟嫂子们还有已经过来的戚如烟及萧谨告别。
苏慎慈拖着她不肯放手,就是戚子泯他们几个小的过来挤都挤不开,直到坊间与众人都汇集齐了,她才吸了下鼻子放开她,与人群里的邢炙遥遥相对。
戚子煜目光里有些抱憾,因为视野里似乎总还缺少点什么。
皇帝御驾亲临壮行,饮酒盟誓完毕,随即出发。
出城门的时候她竟然看到城门外站着围着披风骑着马的戚如烟。
一见着她就凶巴巴恶狠狠的大姐,此刻竟然自泰康坊跟着他们一路出来,又骑着马儿等在了这里。
朝阳下的她美艳如常,只是一双妙目微微泛红,露出几分柔肠。
戚缭缭摘下一只镯子,路过时扬手抛了给她。
她接住,笑了下,远远地说了句什么话。
戚缭缭读出口形,是“当心些”三个字。
心里忽然变得特别柔软,这几日都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来回地揉搓。
她很希望能尽自己的一点力,让前世的损失变得更小,虽然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