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是十税一,这三年你要缴纳一百二十六两银子,前三年你还要交四十二两银子,一共是一百六十八两。就是说,你最后只能得到两千三百五十二两银子。”
“小人……小人……小人叩谢青天大人!”张武进说道。
李景摆摆手:“你到外面候着吧,一会儿我让人把银子给你送去。”
“是!”张武进忙道。
两名侍卫上前,扶着张武进往殿外走去。
猛然,张武进大声呼道:“青天大人,青天大人啊!”
李景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接着李景又挨个点名,一桩桩案子,一个个人证物证俱摆在眼前,令案犯无话可说,随即李景依律处罚,或杖,或囚,当然最后的罚银肯定是免不了的。
最要命的是,李景判完一个就派一拨士兵到孔府查抄罚银,二十余名人犯,就派了二十余拨士兵,可以想见孔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这些士兵如狼似虎,更不会珍惜孔府的那些珍藏,这一趟趟下来,孔府定然被他们祸害地不成样子。
发落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孔府的管家,一个是孔胤植的儿子孔兴廉。
看了看孔胤植,李景笑道:“刚才那些孔府子弟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是吧?”
孔胤植咬咬牙道:“不知。”
李景点点头:“那想必你儿子做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了?”
孔胤植道:“本公不知犬子犯了什么事情。”
李景笑了笑,指着孔兴廉道:“你儿子强抢民女,戕害人命,你居然不知道?看来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太不称职了。也罢,既然你说不知道,那我就当你不知道吧。”
转头看向孔兴廉,李景接道:“孔兴廉,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做的那些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小的知错,求大人开恩啊!”孔兴廉跪地不住磕头道。
李景冷笑道:“你要我开恩?我要是开恩,对得起被你的女子,对得起死在你手上的人吗?来人,把孔兴廉拉出殿外斩首,尸首悬在孔府的大门外示众。”
听了李景的判罚,孔兴廉连连口头,嘴里大呼:“大人饶命啊!大人,小人知错,大人开恩啊!”
李景摆摆手,两名侍卫上前,把孔兴廉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不理孔兴廉哭嚎,李景看向那管家笑道:“轮到你了,孔胤植说孔府侵占赈灾之粮是你私下做的,他并不知情,是这样么?”
眼见李景处罚起孔府子弟毫不手软,更将孔胤植的儿子都杀了,那管家知道,要是侵占灾粮的罪名落到自己的头上,那是必死无疑,听李景询问,那管家跪地急声叫道:“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不过是个管家,如何能指使知县大人干出这么大的事情?都是孔胤植指使的啊!”
李景冷眼看了看孔胤植:“你怎么说?”
孔胤植摇摇头,淡淡道:“他不过是怕你杀他,把罪名推到本公身上罢了。你可以到本公府里查,看本公府里有没有这五万石粮食。”
李景笑了笑,看着管家接问道:“我问你,这五万石粮食现在何处?”
“在东升米铺的仓库中存放。”那管家忙道。
李景笑道:“东升米铺不是你开办的么?跟孔胤植有什么关系?”
那管家忙道:“大人明鉴,小人哪里有钱粮开办米铺?东升米铺是以小人的名义开办的不假,但是幕后的老板却是孔胤植,小人挣来的钱都交给了孔胤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到米铺查账,米铺的账簿记录着米铺所有银钱往来的数目。另外,孔胤植的书房也有一本帐,大人只需把两本账的数目一碰便知。”
孔胤植闻言接口说道:“本公没有米铺的账目,他在胡说,你可以派人到本公的书房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样的账册。”
李景轻轻摇了摇头:“孔胤植,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也不想想,我要是不查的一清二楚,能把你叫来这里么?
呵呵,你是把账册藏的很隐秘,可是你忘了我手下的人都是干什么的,莫说一本账册,就算再隐秘的东西他们也能探查出来。”
孔胤植道:“你既然查出来了,那还问本公做什么?”
“呵呵,为的是让大家看清你这张口圣贤,闭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的真正面目。”李景笑道。李景话音刚落,殿外一名侍卫疾步进来,躬身说道:“启禀大帅,殿外来了一群读书人,说要跟大帅讨个说法。”李景闻言大笑:“好!来得好!正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这位衍圣公的本来面目,把这些人都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