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正是恰如其分。”
“哦?不知是哪一句?”张嫣笑道。
“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李景笑道。
张嫣莞尔一笑:“国公爷这句诗怕是应在府中那个叫圆圆的爱妾身上才应景吧?”
李景闻言苦笑道:“娘娘说笑了,纳圆圆为妾非我所愿,实是先生的遗愿,我是不得不从。”
张嫣轻叹了口气道:“常闻国公爷对袁先生至孝,从不违拗先生的意思,便是亲生儿子怕是也不过如此。”
李景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何为孝?古人说到孝时,经常说孝顺,依我看,这个顺字很关键,如果子女不能顺着父母的心意,别的地方做的再好,也未必能让父母开心。
当然,我说的是正常的情况,这世上难免有糊涂的父母,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个顺还是要斟酌一下的,所以古人又说忠孝不能两全。”
张嫣笑道:“国公爷真是高才,如此解读忠孝不能两全,却是道尽孝的真谛。”
李景摆手笑道:“先人的智慧需要我们后人认真品读,我这不过是一家之言。”
摇摇头,李景又道:“圆圆天姿国色,作为男人没有不动心的,我也不例外,不过纳圆圆为妾我是很犹豫的。
你知道,纳妾制度是我定下来的,我已经有了三房妾室,再纳圆圆为妾,显然是破坏了我定下的制度。
唉,破坏规矩的人往往是制定规矩的人,这件事,怕是要被后人诟病了。”
张嫣眉目一转,忽然说道:“国公爷有三房妾室么?妾身怎么听说只有两房妾室?”
李景摇摇头:“掩耳盗铃罢了,有道是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哪有东西并立的事情?府里的事情最终还是夫人做主,你皇妹虽然也封了诰命,可是这个尊卑之分,她还是看得极为分明。”
张嫣颔首道:“皇妹也是难得的贤惠之人。”
李景点点头:“她跟夫人之间的感情是极好的,十年姐妹,能做到她俩这样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摆摆手,李景笑道:“我来是想跟你谈点正事儿,却不想扯到了家事。”
张嫣幽幽叹了口气道:“国公爷一年也不来几次,每次来都是谈公事。”
李景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李景说道:“说说吧,制衣厂有什么困难,为何两个多月尚完不成五万件军服的订单。是人手不足,还是原料不足?”
张嫣说道:“国公爷,人手没有问题,原料也不少,关键是季节不对,您定的这五万件军服要蓝黑色,我们没有这种颜色的布匹,需要先把布料漂染出来才行,可是现在这样的天气,根本无法漂染。
我们试了几次,布料晾晒的时候由于天冷,很快就会冻住,等晾干以后会出现很大的色差,根本不是国公爷要的那种蓝黑色。”
李景一拍额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见我,故意拿捏下面那些人。”
张嫣瞟了李景一眼:“妾身便是再没分寸,也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拿捏国公爷,怕是国公爷下面的人自己瞎琢磨吧?”
李景轻轻笑了笑,他原也不大相信张嫣会这么没分寸,不过有时候女人的心思谁又能琢磨透呢?
从下面反馈上来的意思来看,虽然有些瞎琢磨的意思,但未尝不是得了张嫣的暗示,不然的话,有些事情下面的人是万万不敢胡乱揣测的。
笑了笑,李景说道:“我来你这里,你不会不管饭吧,快到中午了,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里蹭一顿。”
张嫣闻言顿时双眼放光:“国公爷这话说的,听小九禀报的时候,妾身就安排了,就是怕国公爷又急着回去。”
回头对几名宫女道:“你们几个赶紧瞧瞧去,让尚膳司的人用心着点儿。”
待几名宫女离去,李景摇摇头笑道:“你这打发人离开的手法太不高明,可不大像我知道的懿安皇后。”
见张嫣起身要坐过来,李景摆摆手道:“我吃过饭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真的?”张嫣惊喜道。
李景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张嫣又是欣喜,又有些娇羞的容颜,李景轻轻叹了口气道:“让你受委屈了。”
张嫣急忙摇头:“妾身不委屈,有国公爷这句话,妾身一点都不委屈。”猛然张嫣想起小九还在李景身后,抬眼看了小九一眼,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轻轻咳了一声,李景转头对小九道:“你到外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