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暂无。
太常寺(管宗庙祭祀)卿一人,正三品,少卿二人,正四品。
光禄寺卿一人,从三品。
太仆寺(管军马)卿一人,从三品,少卿三人,正四品。
鸿胪寺(管外交,礼仪)卿一人,正四品。
顺天府府尹一人,正三品,府丞一人,正四品。
这些人加在一起一共才五十多个人。
虽然李景增设了许多部门,不过这些部门的主官大多是兼职,比如说内阁成员当中沈正就兼着多个部门的主官之职,周衡臣兼着吏部尚书,袁枢兼着礼部尚书。
其余各部的主官也是一身兼着多职,比如说宋应星是科学院的院长,还兼着工业部和农业部的职务,张鳌兼着土地人口部的部长及农业部的部长等职。方程兼着工业部的部长和装备部的部长等等。
去掉这些兼职加上在京军队的将领和情报系统的主官,再加上李景破格允许参加晚宴的一共才六十多个人。
能容纳近千人的大殿只坐六十余人,无疑显得十分空旷。
显然,朱由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着李景,朱由检笑了笑道:“李兄,要不晚上安排一下歌舞?这样殿里也显得热闹一些。”
朱由检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不过殿内无人说话,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座众人大多是文人,文人喜爱风雅,对于歌舞自然更偏爱一些,至于高奇,马五,陈国柱等武人出身的虽然不大懂歌舞,可到了如今的地位,总得有点品味,哪怕是装,也得装出风雅的样子。
一时间,众人的眼睛齐齐看向李景。
李景见了,当即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轻轻笑了笑,李景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那就安排一下吧,大家也放松放松。”
顿了顿,李景接道:“大家中午的酒都没少喝,先到偏殿歇息一下,等到了晚上,在尽情畅饮。”
诸臣闻言大喜,纷纷施礼道:“谢过大帅(国公爷),谢过皇上。”
“大帅,您要不要也歇一歇?”高奇说道。
李景看了看朱由检,摆摆手道:“皇上兴致正高,我再陪皇上坐一会儿。”
这时袁枢忽道:“大帅,要不要把朝鲜的李棕也唤来?”
李景闻言,沉吟了一下道:“叫来也好,还有李棕随行的一些官员也叫来吧,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皇上的恩典。”
袁枢点点头:“那我派人去知会一声。”
待众人退下,朱由检看着李景疑惑道:“让李棕来还说的过去,让那些朝鲜的官员也来饮宴,是不是太抬举他们了。”
李景笑了笑道:“便是要抬举抬举他们。”
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又嗅了嗅,慢慢品了一口,点点头,李景笑着接道:“皇上,治国有时候就跟我刚才品酒一样,轻轻晃动是为了能让酒味散发出来,等散发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品尝了。”
“嗯?”朱由检闻言凝神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朱由检学着李景的样子晃了晃酒杯,然后慢慢品了品:“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不过味道差异也不是很大。”
李景笑了笑道:“皇上,你还记得前天咱俩是怎么喝酒么?刚才是咱俩可是干了两杯。不知干杯的时候皇上是什么感觉?”
朱由检笑道:“入口时感觉尚好,可是下肚以后不久,感觉肚里像火一样,非常难受。”
猛然朱由检一怔:“我明白了,喝得急了,自己就会难受,要是慢慢喝,就不会那样遭罪了。治国跟这个道理一样,当初我一心想要中兴,做了很多激进的事情,到后来却是自己受苦。”
李景叹了口气道:“其实何止是皇上,臣何尝没有激进?去年的选才,今年对付郑芝龙,都有些操之过急了。”
朱由检叹道:“所以说我不如李兄远矣,李兄很快便发现自己的错误,然后马上就进行改正和补救,可是我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知道错了,也死撑着不认。”
叹了口气,朱由检接道:“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道理我们都懂,可真要做到,却并不容易。”
李景默默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李景忽然笑道:“唉,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本来我是想拿喝酒说朝鲜的事儿,说到后面,却变成你我反省。”
朱由检闻听不禁哑然失笑。笑了一会儿,朱由检摇摇头道:“反正咱俩就是闲聊,说到哪儿算到哪儿,今天过年,你别老惦记着公事。”李景笑着点点头:“其实就是闲聊,我也没去多想什么。只不过刚才让朝鲜的那些官员参加皇上的赐宴,我觉得有点文章可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