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生好,久仰,久仰。”孙传庭揖了一礼道。
“孙大人好,下官也久仰孙大人的威名了。”汤若望急忙还礼道。
“呵呵,不要客气,都坐吧。”李景笑着摆手道。
“多谢大帅。”汤若望和孙传庭齐齐向李景揖礼道。
李景笑了笑,命文青给两人倒茶,然后接道:“汤先生,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大帅说哪里话,只要下官能做到,只管吩咐便是。”汤若望忙道。
听汤若望的汉语说得如此流利,孙传庭心中大奇,实不知他这口纯正的京腔是从哪里学来的。
却不知当年汤若望为了能在大明传教,在澳门下了四年苦功,才把汉语说得如此流利。
李景抬了抬手,示意汤若望喝茶,待汤若望喝完茶,放下茶杯,李景方才笑道:“汤先生,孙大人现在担任水师提督,正为造船之事所难,久闻贵国造船技艺精湛,不知汤先生能否想想办法,帮我们聘请一批懂造船的技工。”
“这个……”汤若望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帅,聘请技工倒是不难,不过让他们远渡重洋来大明造船,这个工钱必须要能打动他们才行。另外,就算能打动他们,敝国距大明路途遥远,一来一往至少也要半年时间,因此,这件事是急不来的。”
李景笑了笑道:“我明白的,价钱好说,保证令他们满意就是了,而且他们撇家舍业的来大明做工,心中必定挂念,为了能让他们安心做工,可以让他们把家小一起带来,这一路的费用全部由我承担,等到了大明,一切事务亦由我来帮他们解决。”
汤若望点了点头,知道李景虽然没有开出具体的价钱,但潜在的意思却是只要有人愿来,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当然,这个工钱也要有个度,不能太过分,汤若望曾认真地了解过李景这个人,李景眼里可不揉沙子,想让李景当冤大头,估计也就离倒霉不远了。
笑了笑,汤若望说道:“大帅开出这么好的条件,肯定有很多技工愿意到大明来做工。这样,我估计我们教会的人也该来京了,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就让他们帮大帅招工。”
看了看孙传庭,汤若望接道:“孙大人若是着急的话,我可以让澳门的教会同事们出面,在澳门就近招一些工人过来。”
“能从澳门招工当然更好,不过我知道澳门的夷人大多是想来大明投机的,有真才实学的并不多,这个招工可要认真挑选。”李景沉吟道。
“这个大帅尽管放心,我会嘱咐澳门的同事认真筛选,决不会让人滥竽充数。”汤若望忙道。
“呵呵,想不到汤先生连滥竽充数这句成语的意思都明白,孙某佩服。”孙传庭接口笑道。
汤若望听孙传庭夸奖,得意地笑笑:“我在中国多年,一边传教,一边潜心研究中国的学问,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我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
李景听了大笑道:“哈哈哈,汤先生过谦了。”
笑了一会儿,李景忽道:“汤先生,我希望汤先生能把我们大明的文化传播到西方,同时也希望汤先生能把西方的文化传播到大明,咱们东西方可以搞个文化交流。”
“文化交流?”汤若望闻言不由一怔。
李景点点头笑道:“对,就是文化交流。这样,你让教会帮我们招工的同时,还可以邀请一批学者,医生之类的,总之是各行各业的人才来我们大明,咱们进行学术交流。等过段时间,我也会把我们大明的人才派往你的国家进行学术交流。”
“这个……”汤若望迟疑了一下道:“不瞒大帅,敝国的学者大多归属于教会,要想召集学者来大明,得教会同意才行。另外,大明很少有人信仰上帝,他们的宗教信仰跟我们的教义格格不入,怕是会被划入异端学说,因此这个学术交流只怕很难成行。”
“哦!原来是这样。”李景微微点了点头。
沉吟了一会儿,李景忽然问道:“汤先生,我听说你设计的那个钟采用的钟摆原理是伽利略发现的,不知伽利略先生现在还活着么?”
“您听说过伽利略先生的名字?”汤若望猛然一惊。
李景笑笑,作为后世来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伽利略的名字?伽利略在比萨斜塔做的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试验,在后世,只要是念过书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李景自不会告诉汤若望自己怎么知道伽利略的名字,只是淡淡笑道:“听说过,伽利略先生是位非常了不起的科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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