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着么。我准备再等一段时间,等他们明白都察院到底应该做什么以后再赋予他们独立自主的权力。”
徐光启轻轻点了点头,知道李景在推行新政之时不想有任何擎肘。
从徐光启手中接过信,李景随手递给沈正道:“岳父,您也看看。”
沈正接过,看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一亮:“曹将军了不起,竟然缴获了这么多马匹牛羊财物。”
旁边张鳌接道:“多少?”
沈正随手将信递给张鳌说道:“你自己看看。”
张鳌接过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抚掌大笑道:“哈哈哈,这下好了,有了这些马牛,明年的春耕可解决大问题了。”
“到底多少啊!”旁边杨柳风问道。
张鳌嘿嘿一笑道:“曹将军报上来的数字是马匹三万六千余匹,牛六万三千余头,羊十万余只。”
“啊?这么多?这是把蒙古各部抢光了吧?”杨柳风大惊道。
李景笑了笑道:“我估计差不多就算没抢光也差不了多少。大家说说这批牛羊应该如何处置?”
“呵呵,大帅,这批牛马给下官吧,我准备把这些牛马卖给那些农民,有了这些牛马,来年春耕农民就能省却许多气力。”张鳌忙道。
李景闻言摇头笑道:“只能给你一半,另一半我打算还给那些蒙古人。”
张鳌惊道:“这是为何?”
李景见众人均露出不解地表情,叹了口气道:“那些蒙古人既然臣服,以后就是我大明的子民,既是咱们大明的子民,咱们就得给他们留条活路,要是没有这些牛羊,你让他们如何过冬?以后如何生存?”
“可是,这批牛马要是用于耕地,能多打多少粮食啊?那同样也是活人无数啊!”张鳌急道。
李景摇摇头道:“我们做事眼光要放长远,要知道咱们汉人擅于耕种,但是却不擅于放养牛马,有蒙古人放养牛马,转年又有一大批牛马可供我们耕种之用,只要咱们跟蒙古人搞好关系,牛马便可源源不断地供应,咱们可不能干竭泽而渔的事情。”
见张鳌依然有些不甘心,李景笑了笑道:“张鳌,这样吧,过几天曹文诏会押解那些蒙古王公进京,到时我问问蒙古各部的情况,争取帮你多留一批牛马。你看如何?”
张鳌见李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再争,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旁边沈正见了,忽然笑道:“大帅,其实我觉得留下这批牛羊马匹并不为难。”
李景奇道:“有什么好办法?”
沈正笑道:“大帅,要知道蒙古可不光只有内喀尔喀,科尔沁和土谢图这三个部落,别的部落还有许多牛羊马匹的,咱们只需跟这三个部落敞开贸易,他们就可用从咱们这里买来的盐茶等物跟别的部落换取牛羊马匹。”
李景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抚掌大笑道:“说的不错!岳父,这件事你好生琢磨一下,看看应该如何运作,回头拿个章程给我,等曹文诏把那些蒙古王公押解进京,就跟他们细谈。”
“是,大帅。”沈正笑道。
李景又看向周衡臣道:“衡臣,我刚才说要在蒙古设置行省,这几日你琢磨一下,看给那些蒙古王公都安排什么职务合适。”
周衡臣闻听急忙拱手道:“回头我就安排这件事。”
李景点点头,看了看天色,转头对马五笑道:“五哥,酒菜准备妥当了么?”
马五笑道:“已经送过来了,看大帅谈正事儿,就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呢。”
李景听了,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已经安排好了啊,那赶紧上菜吧,这么远送来,再等一会儿怕是要凉了。”
说罢,李景站起身来,冲在座诸人深深一揖道:“李某失礼,还请大家多多担待,一会儿我自罚三杯,给大家谢罪。”
李景说完向四周又揖了两揖,不待李景起身,座中一人起身说道:“大帅说哪里话,大帅刚才所说我等都听在耳中,大帅心怀国事,何谈失礼二字?”
那人话音刚落,随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历朝历代,从未见如大帅这般时刻惦记着国事的,大帅切勿自责。”见众人纷纷附和,李景摇摇头笑道:“一码归一码,诸位远道而来,李某失礼就该赔罪才是。”说话间,一众兵丁端着酒坛食盒走了进来,然后在众人的桌上摆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