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同行了。
因为他也是定期取钱,取钱给下属发薪饷,发活动资金,发奖赏。
这一刻王忠的好奇心大起,当即安排下属把这个人的底细仔细地查了一下,这一查才发现原来这个王府管事竟然跟东厂有联系,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东厂的探子。
另外调查之后还发现,东厂安插在开封的探子大约有两百多人,其中一些隐藏在王府,还有一些隐藏在地方官员的家中,另有一些则散入在民间。
王忠查明这些人的底细之后,不敢怠慢,急忙上报给马五,马五随即报告给李景。
李景得知以后让马五不要去惊动这些人,双方并无利益纠葛,处理朝廷的密探,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因此李景只是吩咐马五让下面的人小心在意,不要被东厂的探子察觉,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李景带郡主回周王府,可以想法子脱身瞒住地方官员,却瞒不过这些在王府里潜伏的东厂探子,因此,李景决不能让这些探子把自己来王府的消息传回京城。
……
周王和世子去会见河南巡抚,偏殿之中众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李景。
李景也不理会众人,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周王和世子回来,说已经把巡抚打发回去了,并说巡抚并未说什么。
李景点点头,示意周王等人稍安勿躁,等待消息。
过了良久,李定国匆匆跑回,见到李景后先将令牌交回,然后说道:“父亲,酒楼客栈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情报部门的人接到命令已经开始动手,负责王府外围的东厂探子已经全被秘密监视起来,等到晚上便可以抓人,同时王忠已带人赶到王府,只等父亲下令便开始动手拿人。”
李景闻听霍然起身,转头对周王和世子说道:“岳父大人,大哥,下令封门。”
周王点点头,对朱恭号挥了挥手。
朱恭号也不迟疑,当即下令封禁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朱恭号的命令传下去之后,李景对李定国道:“让他们动手吧。”
李定国一抱拳:“孩儿遵命。”
说完大步出门而去。
这边既然开始动手,李景便没有留在王府的必要,对周王施了一礼,李景笑道:“岳父大人,府里抓的这些人我会妥善处置,京城那边我也会让人处理好,您老尽管放心。”
周王见李景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竟然布置的如此周密,不由暗暗点头,同时心里也暗暗惊讶李景的雷霆手段。
见周王点头,李景接道:“我先带徽媃到酒楼那边晃一下,晚上不在城里过夜了,回头等这件事消停了,再让徽媃回来陪您老说话。”
周王闻听,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看李景做事果断,那自是说话算话,想来定然会让女儿回家陪自己住上一段时间。
对朱徽媃点点头,朱徽媃从怀里取出两张纸递给周王道:“父王,女儿回来的匆忙,没给您带什么东西,这里有两张景记钱庄的兑票,一张您老留着打赏用,另一张您让大哥带人到景记粮铺购粮赈灾。”
周王自是不缺钱,但是女儿的孝心,却不能不收。
叹了口气,周王从女儿手中接过兑票,仔细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朱徽媃给他打赏用的那张兑票是一万两银子,给王府购粮的兑票是五万两银子。
周王看完心中暗惊,这个李景竟然如此有钱?
不过这还没有完。
见周王接过兑票,李景命人取过笔墨纸张,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取出自己的私印盖上之后交给朱徽媃。
朱徽媃接过,递给周王道:“父王,景记粮铺里有我家夫君常年备的存粮,为的是应急时用,只有拿着这个条子才能把粮食买回来,买回来以后,您让大哥以王府的名义赈灾。”
周王接过条子看了眼,只见那张条子上写的是:准调粮食五万石。
周王看着这几个字惊奇道:“就这几个字就能调五万石粮食?”
朱徽媃笑道:“管用的不是那几个字,是上面那个印。”
周王看了看李景,随手把两张兑票递给朱恭号道:“按你妹妹说的办!另外咱们府里也出一万石粮食赈灾!”
朱恭号默默接过兑票和条子,看了李景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这就是权势。跟李景相比,他这个周王世子实是远远不及。刚才他跟周王出去跟河南巡抚会面,河南巡抚说这人携上万民夫和军丁押着大批粮食来到开封,现驻扎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