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讽刺挖苦了一顿,看守的卫兵恼怒起来,哪管眼前这位郡主是大嫂的好朋友,当下放出话来,除非大当家的同意,否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进去。
听卫兵放出狠话,这下朱徽媃彻底恼了,竟要硬闯进去,于是双方便在军工厂的门口僵持不下。
大嫂的朋友跟看守军工厂的卫兵发生争执,这事儿赵双喜可管不了,就连负责看守军工厂的卫兵头头儿陈二壮也管不了,于是两人急忙派人通知李景。
听说朱徽媃在军工厂门口跟卫兵发生争执,李景不由得皱了皱眉。
李景虽然跟朱徽媃本人没有什么接触,但是通过沈莹,李景对这位郡主还是十分了解的,更知道为了沈莹的生意,朱徽媃没少操劳,很多决断都是朱徽媃帮沈莹下的。
李景看得出来,朱徽媃是真得把沈莹当成姐妹一样看待,对沈莹非常得讲义气,对一位郡主来说,能做到这样实在难得。
如果今天朱徽媃要看的是别的地方,恐怕李景就会笑着挥挥手任由她去了,但是军工厂不行,山里的大部分机密几乎都在军工厂里面,怎能让朱徽媃看到?
本来李景想让人通知沈莹,让沈莹把朱徽媃叫回来,不过考虑到这里面涉及到卫兵,而且卫兵的做法完全正确,一旦朱徽媃当着沈莹的面说了不该说的话,沈莹既要维护朱徽媃的面子,又要照顾卫兵的情绪,恐怕不好处理。
因此李景想了想,最后决定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
到了军工厂外,卫兵见李景过来,急忙过来行礼,李景笑着摆摆手,止住众人。
而朱徽媃见李景亲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当即命丫鬟住口,不过郡主的面子终究还是有些薄,朱徽媃终于没过来跟李景见礼。
有些时候,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有句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朱徽媃见李景过来,让丫鬟住口明显是要打退堂鼓,不想那丫鬟完全看不出这一点,一见李景过来,吵吵把火地便对李景说道:“你来的正好,看看你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竟敢拦着我家郡主!”
李景一怔,心道奇道:“这丫鬟好生不懂事理,在自己的地盘怎敢跟自己如此说话?”
不过李景终究不好跟一个丫鬟去计较,只是皱眉看了看朱徽媃。
李景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见那丫鬟出言不逊,李景身后的柱子当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大哥这样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从山里扔出去!”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家郡主面前如此说话!信不信我家郡主让人平了你这个山疙瘩?”那丫鬟反唇相讥道。
“你!”柱子大怒,握拳便要上前,不过见对方是个女孩儿,迟疑了一下,终究没好意思动手。
李景摇摇头,看着朱徽媃轻笑道:“这就是你管教的丫鬟?”
见李景面带讥讽,朱徽媃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你的手下管教地也不怎么样,我是客人,他竟然想打我的丫鬟!”
李景笑了笑道:“你既知自己是客人,就该知道客人应该遵守主人的规矩,岂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见朱徽媃还要争辩,李景轻轻摆了摆手道:“你是莹莹的好友,我不好责怪于你,不过奉劝你一句,有些不该看的东西千万不要看,对你没什么好处。”
虽然李景是微笑着说话,但说话的语气却是殊不客气,这下朱徽媃终于按耐不住,当即叫道:“不用你提醒,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就是个土匪,还是个土匪头子,这里面能隐藏什么秘密不让人看?不就是准备造反用的武器之类的东西么?我就算不看也能猜得出来!”
听朱徽媃如此说话,李景的笑容渐渐收敛,刀锋一样的目光冷冷地刺在朱徽媃的脸上。
猛然被李景的眼神盯着,朱徽媃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朱徽媃心里正自七上八下,不知李景要怎么对付自己,不想李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突然柔和起来,接着便听李景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无论如何,你都是莹莹的好朋友,好姐妹,这段时间更是帮了莹莹的大忙,我怎能忘恩负义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不过,你如此行事,这山上你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收拾一下,我派人送你下山!”“你送我下山,不怕我把这里的事情报官吗?”朱徽媃说道。李景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想报官那也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