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的霸气与威武,也不得不正视作战飞机的价值和作用,他们不仅研发了使用人造星源石的特种战机,亦研制并装备了跟联邦军相类似的、纯粹运用空气动力原理的普通战机。如果能突袭敌军野战机场并缴获几架作战飞机,就算用起来不那么得心应手,也有机会发挥出匕首贯胸的作用。
于是,魏斯带着众人连夜谋划,将作战方案重新调成“两条腿走路”,而就在新方案敲定的第二天,从斯利恩传来了一个让他们心跳加速的消息:此番造访斯利恩的很可能是未来的诺曼皇帝——皇储约瑟夫,抵达时间就在未来两日。众人随后分析,若此次能借突袭斯利恩的机会把这人弄死,使诺曼帝国陷入权力争斗的内乱,无疑能让战争的终章提前到来,就算办不到这一点,也能够让敌军高层震怒之下有失理智,而底层官兵信心动摇,进而加速他们的失败。
此次突袭斯利恩,最难的一点就是对时机的准确把握。要做到一石二鸟,必须抢在目标即将或刚刚抵达斯利恩之时,战斗过程要短,不能过早引起敌人的察觉,以免目标迅速转移。正常情况下,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普通的、刚投诚的敌军士兵身上是不现实的,军官们对此深表疑虑,魏斯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这很可能是巴拉斯做的一颗暗棋,为的是“帮助”游击先遣队完成双方都想要达成的目标。
魏斯一面提防着对手,一面拉弓上弦。真正的大人物即将到来,斯利恩驻军将警戒级别提升到了最高等级,导致内线无法将消息及时传出。驻扎在小镇奥拉的游击先遣队开始行动,一路披星戴月向东北方挺近,目标是位于洛林中部的一处敌军野战机场,一路向斯利恩前进,分散潜伏在敌军警戒线外的树林和废弃房舍,悄悄构筑阵地,准备接应敢死队的行动,而魏斯亲率百人敢死队来到了敌军防御体系的“生门”附近,等待时机的到来。
等待许久的时刻,终于在这天清晨到来。洛林上空出现了一支“灰白相间”的诺曼舰队,远远望去仿佛是北风带来了一群云朵。在魏斯的特殊视野里,这些舰艇的战斗力没什么特别之处,最强的也就是一艘准主力舰,跟巴拉斯那艘突击舰相比航速更快、火力更强但防护有所不及,似乎更适合“皇家马车”的角色。
这支舰队从出现在天边到飞抵斯利恩,所需要的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斯利恩的驻军部队虽然是全员戒备,但官兵们对大人物的到来翘首以盼,注意力实际上被严重的分散了。把握住这一点,魏斯带着敢死队展开行动:他们以数名精悍战士为先导,爬过敌人的沟渠和铁丝网,以预演多遍的方式夺取处在其他诺曼部队视线盲区的哨卡,用麻醉剂弄晕哨兵,拔了他们的军服换上,佯装成换岗士兵,以软突袭的方式依次拿下了纵深地带的两座哨卡,打通了前往9号炮垒的通道。
此间耗时不过一刻钟。
随后,装扮成敌军军官的魏斯,带着三名战士大摇大摆地来到了9号炮垒的警戒线外,点名要找那个被策反的诺曼士兵。在此值守的诺曼士兵却没有预想的那般配合,而是对魏斯的身份和来意刨根问底,然后回到岗哨处打电话向上级请示——若是细细查证,这自然是查无此人、亦无此事,魏斯他们骗门不成,只好改成强攻,难度必然增加、时间必然缩短。好在大人物的舰队已经抵近斯利恩,军官们无心查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直接让那名士兵出来跟来访者对话。
不多会儿,那名诺曼士兵两手空空地来到警戒线的岗哨旁,这一照面、一对眼,便知对方的身份身份与来意,而魏斯这一瞧,也对此人的真实身份有了透彻的判断:红色虚框,意味着他并非真心诚意的投向联邦,而是巴拉斯那伙人的棋子!此外,这人的战斗数值颇高,甚至超过了普通的特勤部队士兵,说明他经受过严格的训练,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寻常角色!
这扮猪吃老虎的诺曼“带路党”,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他跟魏斯不搭调地聊了几句,便去岗哨跟那名值守的士兵打招呼,说是要离开一会儿。这名值守的士兵是个年龄稍大的老兵,他并不应允,而是表示要跟上级请示。趁着对方转身走向电话,“带路党”以敏捷、精准的手法扭了对方脖子,反手又将岗哨之外的另一名士兵拖进去弄晕,三两下就解决了问题,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异响。虽然又扫清了一处障碍,魏斯却是心惊肉跳:那巴拉斯挖好的坑,绕来绕去还是跳了进来,自己和百人敢死队断送在这里,换来诺曼帝国权力阶层的内斗,基本面是不亏的,可千万不要把游击先遣队的两千多好人马给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