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黑市金币”之称。在和平时期,一个标准的诺曼金镑相当于50-60克朗,而在战争时期,100克朗也换不来1金镑。若雇佣期为10天,就算没有发生人员伤亡,魏斯也要支付这群部落佣兵600多金镑,而先前通过情报部门进行的交易,折合成金镑也不过是这个数字。如果出现伤亡,佣金可能达到一个骇人的数字。
这,该不会是胡子哥不想干又不能背弃口头承诺,所以故意抬高报价吧?
在诺曼人和雄鹰部落的人面前,魏斯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诧异与踌躇,而是摸着下巴思量起来。突然,他灵光一现,向胡子哥打听:“之前诺曼人怎么跟你们结算?每天结算,还是每次行动结束后结算?”
雇佣的结算方式,算不上什么机密,胡子哥撇了那名见习军官一眼,答道:“在后方活动,每次行动结束时结算,在前方活动,每天结算,而且是提前一天支付。”
“这里算是前方咯?”魏斯追问。
胡子哥以一种商人的口吻回答说:“当然!今天的佣金,他们昨天已经付过了,你们不需要补偿我们。”
魏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遂走到诺曼人的见习军官跟前,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我们占领了这艘战舰,按照国际公约,除了舰上的非参战国人员,这艘战舰上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见习军官有意避开他的目光:“那又怎么样?”
魏斯凑近道:“你们应该不会把贵重物品全部放在舰桥上。”
“我不知道在哪里!”见习军官气呼呼地说。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表情难掩心底的恐惧。于是,魏斯恐吓到:“这样吧!与其我们花费力气找到,然后把你们吊在舰桥外面,不如你带我们去找,找到了就让你和你的同伴离开,怎么样?”
出于那可怜的自尊,见习军官不愿配合。见此情形,魏斯转头对这群来自雄鹰部落的特殊佣兵说:“好吧!我接受你们的条件。从现在开始,你们跟诺曼帝国的协约解除,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生效。”
胡子哥看了看诺曼人的见习军官,见他没有吭声,便用诺曼语问道:“这位军官先生,你是否代表诺曼军队解除我们之间的协约。”
见习军官刚说一个“不”字,便被魏斯一拳狠狠砸在肚子上,弯着腰半天直不起来。
魏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听着,你可以拒绝,但你和你的同伴将会死去。等你们死了,他们即便不跟我们合作,也只会自行离去,而不是替你们战斗。”
对于这一幕,胡子哥和他的族人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甚至一动不动。
看诺曼人的见习军官不吭声,魏斯从枪套里拔出手枪,咔擦一下给上了膛,枪口顶着他的后脑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可惜了……跟这世界说再见吧!跟你的母亲还有小情人说再见吧!”
见习军官索性闭上眼睛。魏斯的枪始终顶在他脑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而当魏斯开始从“三”倒数,数到一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等他差不多把情绪宣泄出来了,魏斯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问道:“活着多好,不是么?”
这个崩溃的家伙止住了哭泣,带着哭腔说道:“我答应过我的母亲,还有我的未婚妻,答应过她们……要活着回去!”
魏斯松开他的衣领,退出上膛的子弹,将手枪重新装回枪套里。
“你告诉他们,你可以代表诺曼军队跟他们解除协约,你带我们找到这艘船上的保险柜——在舰长室对不对?找到了,我就放你和你的同伴走,以人格担保,绝不食言!”
见习军官低着头没吭声,魏斯又道:“如果你觉得这有辱你的军人品格,那么等你恢复自由之后,可以带着你们的援军跟我们好好打一仗,争取把我们给打败了,不过,你千万要小心,战场上可没有人给你做选择,要是被我们的子弹给打死了,你还是见不到你的母亲,也见不到你心爱的未婚妻……好好活着吧!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也许会很久,也许不会很久,谁知道呢?”
经过一番激烈而艰难的心理斗争,这个年轻的见习军官深吸了一口气,垂着头对胡子哥说:“抱歉,这艘运输舰已经被我们的敌人占领了,基于你们没有义务参加战斗,而我们眼下的情形实在没有办法再雇佣你们在这里工作,所以……”
胡子哥没有等他说出最难说的几个字,点头道:“我明白了。”
接着,他用阿尔斯特语对魏斯说:“既然我们已经跟诺曼军队解除了协约,而且你开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从现在开始,我们接受你的雇佣。”
这话的口气,显然不是心悦诚服,魏斯本欲与之沟通一番,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处在对方的位置上,大概也会对这种胁迫他人的做法感到不屑,但不屑归不屑,交易归交易,越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之人,越会尊重契约精神。多余的话,索性不提。待到合作结束,各奔东西,也是不错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