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若有所思,“这水一直如此,还是后来才这样的?”这年代虽然不比得二十一世纪尽是污染,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我们刚住下来时,这水并无毒,也是近几年才这样的。”离氏不时的给玫果布菜,手法自然,一看便是平时做习惯了的动作,可见是个贤惠的女子。
离荣为了能早些去看叔叔,一碗饭三下两除二的就下了肚,菜也不肯多吃,可是左等右等,就看到这位姑姑和母亲说话,没有动的意思,又不敢相催,只是愁苦着小脸趴在桌上眼巴巴的望着玫果。
玫果也做过小孩,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别急,姑姑要知道一些事,才能治得了你叔叔。”
离荣乖巧的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的继续趴在桌上等候。
玫果对他极为喜爱,又摸了摸他的头,才又问离氏,“知道这水质含毒的原因吗?”
“在两年前,不知哪儿来了条怪蛇,那蛇吐出的毒液就含这毒。”
“那为何不将那蛇除去?”
“哪能没有除过,只是这怪蛇异常狡滑,深藏水底,村民们用尽了办法,也没能将它杀死,反到有不少人死于它的口下,我的夫君便是其中一个。”离氏微低下头,不让儿子看见她眼里的泪光。
玫果心里一堵,“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都过去了。”离氏侧过脸偷偷拭去眼里的泪。
玫果对她暗暗佩服,这女子看似柔弱,内心却坚强至此,心里再难受,也不让儿子看到她的懦弱的一面。
“既然如此,为何不换个地方居住?”她们的房屋都是移动房,不就是随时打算搬迁的吗?
“不瞒姑娘说,我们村人流浪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栖身之地才安顿下来,就算要搬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搬的,总得有了地方,才能搬啊。这些年来,各国对流民控制极为严格,不肯轻易接纳我们这么多人的村落的。”
玫果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关心政事,但也不是完全不知,这些年来,各内怕他国的军士扮作流民带着大量的属下到另国居住,表面上是流民,实际就是隐藏的军队,一旦二国交战,这些人便奋起内应,里外夹攻,所以大量的流民是很难拿到身份牌在别的国家安居下来的。
结合离氏所言,关于他们长老中毒之事,也有所猜测了,
“难道说贵长老中的也就是这铅毒?”
“的确是铅毒,舍弟下水,那蛇藏于洞中不肯出来,直到舍弟要返身出水面换气之时,才闪电般射出,咬伤舍弟。”
玫果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这毒如没浸入心肺,是可以解的,加快速度刨完那碗饭,“带我去看看吧。”
离氏也希望当真能救治兄弟,点了点头,“只是舍弟近来性情不好,万一有什么不敬,还望姑娘别见怪的好。”
玫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脾气古怪的病患,她没少见,“人不舒服,脾气不好也是正常的,你不必担心。”
离氏心下略安,这才将碗筷收在一起,快速的洗净,抹干手,正要出门,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子冲了进来,拉住离氏就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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