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说这些?”
“我是在替你们担心,宫里的日子虽不算多少舒坦,却是最适合你们的,要换了是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留在宫中。”
王五咬一咬牙,“可我们是梁昭仪的人,贵人刚才也说,陛下是容不下奴才们的。”
容氏微微一笑,“说是一回事,结果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你们连努力一把的念头都没有,那就当我没说。”
王五咬一咬牙,跪下道:“如果贵人能够帮奴才们留在宫里,奴才们一定从此对贵人感激涕零,唯命是从。”
“好。”容氏满意地点点头,她没说更多的话,也没有许诺什么,做为一个在宫里待了十年的人,她比谁都要精明,同时也深深认识到自己人手的不足。
梁忠死了,梁承栋被斩首,可梁氏依旧能够聚集起那么多旧部将士,逼宫作乱,和她相比,自己简直一无所有。以前还能靠着太后,可后来发现,太后也只是利用自己,甚至骗自己喝那断子绝孙的汤药。
她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在宫里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自己,多多培植自己的人。
王五他们虽然是梁氏的奴才,但并非死忠之士,否则刚才也不会骗梁氏了,只要自己许他们恩惠,必能得到他们的效忠,从而成为自己在宫中的耳目。
且不说容氏那些个心思,再说梁氏那边,等候在承德殿内的百官看到梁氏扶东方溯上朝,皆是诧异万分,这位昭仪娘娘不是被贬到畅春园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一起上朝。
除君主年幼,太后垂帘听政之外,大周可还从来没有过嫔妃上朝的先例呢。哪怕当今陛下再怎么宠爱慕贵妃,也未携她共同上朝过;至于御书房中代批奏折的事,因为没有摆到明面上,大家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了。
肃亲王最先忍不住,上前道:“此乃朝堂,请昭仪娘娘回避。”
“陛下慢些。”梁氏扶东方溯在龙椅中坐下,转身看向神情严谨的肃王,微笑道:“本宫明白,本宫今日陪陛下上朝,实在是情非得已。”
肃王眉头一皱,“娘娘此话何意?”
梁氏没理会他,环顾一圈,挑眉道:“九王怎么不在?还有太子呢?”
张启凌冷冷盯着她,“九王身子不适,告病在家,至于太子,应该快到了。”
他的目光令梁氏感觉十分不痛快,像被他给看穿了一样,轻哼一声,道:“那就再等一等吧。”
“不如趁这个时候,娘娘先说说有什么情非得已吧,如若不然,就只有请娘娘回避了。”
面对张启凌的紧逼,梁氏按下心里的不悦,微笑道:“不急,等太子到了再说。”
张启凌沉眸不语,别人不知道太子去了哪里,他却是清楚的,也不知赶不赶得及回来。
一阵子没见,这个梁氏倒是谨慎了许多。
正思忖间,一串脚步声传入耳中,举目望去,一道并不算颀长的身影逆光走来,朝阳洒落在他身后,烘托的犹如神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