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猜到一个,就不知道对错。”听到这话,东方溯轻笑道:“要是连你也猜不到,可就真成千古之谜了。”
慕千雪好笑地道:“您就喜欢拿妾身来开玩笑。”顿一顿,她问道:“七爷想妾身提醒予恒?”
“不,让他自己猜,咱们……”东方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看不说。”
那厢,炉中的香已经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予恒始终没有说话,倾心用力绞着手指,紧张地道:“大哥加油!大哥加油!”
香渐渐烧到了底部,在勉强挣扎了几下后,火光熄了下去,看守灯台的人有些可惜地望着眉头紧皱的予恒,“请这位公子在十声内回来,十、九、八、七、六……”
在他看来,予恒已经输了,事实上,这个谜语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人猜出来了,相信今年也不例外。
“四、三、二……”
“禾!”予恒突然说出这个字,令守灯者愣在了那里,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为什么猜这个字?”
“一钩新月挂西楼,新月如眉,同样亦形如‘丿’,而‘西楼’,上北下南,左东右西,从字体结构来说‘楼’字的西侧为木,‘丿’加‘木’,正是‘禾’字。”予恒的话条理分明,令人一听就懂,但这个灯谜却是再刁钻不过,否则也不至于三年来都没人猜对。
听完予恒的解释,守灯者露出一抹笑容,“恭喜公子,您猜对了!”
倾心接过和她人差不多大的彩灯时,献宝地跑到东方溯面前,“爹爹您看,这是大哥给我赢来的彩灯,好看吗?”
东方溯抚着她的头,笑言道:“很好看。”
得了东方溯的称赞,倾心笑得更加开心,爱不释手地提着灯笼,之后又猜到了几个,都对了,离开时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彩灯,连张进他们几个也不例外。
“娘,那是什么?”倾心一脸好奇地指着一处搭着白布的台子问着,布后有一个个薄薄的人影,仿佛是用纸剪成的,很是精致。
慕千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微笑道:“那是皮影戏。”
“皮影戏?”倾心重复闻一遍她的话,茫然道:“那是什么?唱戏吗?”
“张灯作戏调翻新,顾影徘徊却逼真,环佩姗姗莲步稳,帐前活见李夫人。”慕千雪娓娓解释道:“相传,在汉武帝时期,有一位甚得恩宠的妃子,名为李夫人,她过世后,汉武帝日夜思念,逐命一位宫女穿上李夫人生前的衣裳在月光下翩翩起舞。汉武帝则望着宫女投在地上的影子,一解相思之苦。后人由此得了灵感,用兽皮或者纸板做成人或物的样子,在幕布后操纵;这也就是皮影戏的由来。”
倾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认真地看了起来,台上演得一出《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配着唱曲与乐声,栩栩如生,看得台下众人目不转睛。
待得一出演完,倾心依依不舍地道:“娘,这里可真好玩,明年元霄,我们再来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