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道:“没什么,就是喉咙有些发痒,喝几口茶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秋月已是倒了一盏热茶,递给陈太后,忧声道:“都已经这么多日子了,始终不见好转,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
“哀家没事。”陈太后喝了口茶,道:“哀家还要去礼佛呢,弄得满身药味,该遭菩萨责怪了。”
秋月劝道:“菩萨慈悲心肠,哪里会怪您,还是……”
“好了。”陈氏打断她的话,蹙眉道:“都说了没事,就你最喜欢瞎担心,真要难过了,哀家自会传太医。”
见她这么说,秋月不敢再多言,予恒轻声道:“皇祖母息怒,秋月姑姑也是担心您。”犹豫片刻,他又道:“恕孙儿直言,皇祖母这样一连数月待在佛堂之中,寸步不出,实在有些不好,孙儿知道皇祖母礼佛心诚,但也要顾及自己身子。就像姑姑说的,菩萨慈悲,不会怪您的。”
“皇祖母知道,只是……”陈太后抚着他的肩膀,叹息道:“很多事情你不懂,皇祖母……是在赎罪。”
予恒满面诧异地道:“皇祖母无端端地赎什么罪?”当年陈太后与容氏联手迫害慕千雪的时候,予恒才只有五岁,宫中又禁止谈及此事,故而并不知道当年之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罢。”陈太后敷衍了一句,慈眉道:“哀家给你备了一份生辰礼,你在这里等着,哀家去去就来。”
予恒乖巧地点头,目送陈太后离去,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予恒不到五更就起来了,如今静坐在温暖如春的暖阁,不禁有些犯困,正当他昏昏欲睡之时,陈太后带着秋月走了进来,予恒赶紧振起精神起身唤了声皇祖母。
“坐着吧。”陈氏拉着他坐下,自彩云端着的红漆描金托盘中捧过一个五彩小碗,里面盛着一根根莹白如玉的细面,温言道:“这是哀家给你煮的长寿面,吃过之后,平平安安,安泰永康。”
予恒没想到她是给自己去煮面,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他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多谢皇祖母。”
“今儿个是你十岁生辰,不许落泪。”陈氏斥了一句,又和颜道:“快吃吧,哀家知道你不喜欢甜的,所以只放了一些桂花蜜,应该不会太甜。”
彩云在一旁提醒,“太后您记错了,不喜欢甜食的是太子殿下呢。”
“啊?”陈太后惊呼一声,摇头道:“瞧哀家这记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现在面有些凉了,就算再加桂花蜜,这甜味也渗不进去了,还是重新做一碗吧,面可还有?”
彩云为难地道:“太后说这面只能做一碗,多不得少不得,所以……”
“既是这样,那就重新做吧。”陈太后话音未落,予恒已是拿起筷子挟入口中,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道:“甜,好甜!”
他这个样子引得陈氏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慢些吃,也不怕噎到自己。”
很快,一碗长寿面就见了底,予恒接过秋月递来的帕子抹了抹嘴,笑道:“哪里有不甜,孙儿从没吃过这么甜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