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知道的,‘嫁女儿’这个想法也是我灵机一动冒出来的,就想着我们搬迁归搬迁,但这些年来黑省和冰城方面对我们的照顾也不少,我们终究不能忘记这些年来他们对我们的照顾,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川省和黑省搞僵了关系……”
陈耕说完,丁若烟也跟着补充道:“爸,这不就是我们自己没把握,才让您帮忙的么,这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关键时刻还是要您出面才行。”
“臭丫头,一天天的就知道给你爸我找麻烦,”丁海军的脸色原本是不好看的,但现在,被女儿这么一拍马屁,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企业的研发成本和人力增加,身为企业家,你们想要将企业搬走以降低成本,这个我能理解,但如果因此而和地方上闹翻了、搞僵了,那就是很愚蠢的做法了,新地方的同志对你们的能力也会有所怀疑:今天你能跟原来的地方政府闹翻,明天是不是也能跟我闹翻?
但你提出的这个‘嫁女儿’的说法,却是将这件事的矛盾缓和到了最小的程度,黑省这边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的过去的理由,尽管他们心里肯定不会高兴,但终究也还是有了一个面子上过得去的说法……”
说到这里,丁海军看了陈耕一眼:“到底是当了参议员的人了,这脑子是比以前好使了,也有一点政治智慧了。”
陈耕听的哭笑不得: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倒是丁若烟,一个劲的捂着嘴乐——能看到在米利坚让无数人噤若寒蝉的陈耕陈参议员这么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样子的机会,那可不多啊。
认识二十多年了,两人又是翁婿,丁海军哪里会不知道陈耕心里在想什么?他扫了陈耕一眼,哼道:“别觉得我是在埋汰你,就你之前的那点手段,你说,有一丁丁点政治智慧在里面吗?”
你……
好吧,谁让你是我老丈人呢?陈耕也知道老爷子肚子里其实也是满肚子的郁闷,是啊,谁不郁闷啊,莫名其妙的,这么大一顶帽子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关键是自己还不能甩开,老爷子心里有不郁闷那才是见鬼了。他深深的吸了口,老老实实的道:“好的,爸,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多多虚心学习。”
“这还差不多,”老丁同志哼了一声,对自己女婿的表态还算是满意:“就这样吧,行了,我先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去和正阳同志见一面,将这件事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至于女儿,
陈耕极其狗腿的连连点头:“好的,好的,爸,您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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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商飞汽车是一定要搬走?”
正阳同志的办公室里,听丁海军说完,正阳同志点上一根烟抽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
就在刚刚,担任“媒人”的丁海军已经代表“南方”向正阳同志说了他们对商飞汽车的“爱慕”之意,而自然,身为“女方”的家长,正阳同志的心情肯定是没好到哪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