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王灿的性命更重要。赵韪心中没有疑惑,领兵冲杀出去,快速绕过少年兵,冲出了州牧府。
出府后,赵韪才松了口气。
一名士兵跑到赵韪身旁,轻声建议道:“将军,王先生还在府中,怎么办?”
赵韪闻言,眼眸中露出一抹厉色,旋即叹声道:“州牧府被王灿空中,其中全是王灿麾下的士兵,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若是回去救援王先生,肯定会被大军包围。”说到这里,赵韪顿了顿,无奈的说道:“王先生身受重伤,想来王灿不会为难王先生。走吧,赶紧逃,只要我们和贾龙汇合,就能逃出去了。”
赵韪一声令下,在士兵的簇拥下,不停地奔跑逃窜。
一路上,赵韪不停地喊道:“抓紧时间,快点,快点,立刻去和贾龙汇合。”
“将军,快看,前面有骑兵。”
正当赵韪领兵往校场方向奔逃的时候,一名士兵望着前方,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士兵大声疾呼,让赵韪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他循声望去,只见一队骑兵快速奔驰过来。骑兵最前方,一名校尉望见赵韪,眼中露出浓烈杀意。
校尉跟随赵云进城,见过赵韪面貌,知道赵韪的身份。
见赵韪领兵逃窜,校尉心中一喜。
“破军营,杀!”
校尉骑在马上,双腿夹紧马腹,大吼一声,催促着胯下战马快速奔驰。战马风驰电掣,如风一般快速冲向赵韪。
眨眼工夫,校尉策马冲到赵韪身旁。
他抡起手中的八尺长枪,猛然探出,枪尖抖动如凤凰点头,端的是厉害无比。赵云麾下的八百破军营士兵,算起来都相当于赵云的弟子,因为所有士兵都跟随赵云学习枪法,只是赵云并没有将枪法全部传授,饶是如此,士兵也相当厉害。
“噗!”
长枪戳入挡在校尉前方的士兵身体内,往上一撩,立刻把士兵挑飞。
“赵韪,受死!”
校尉猛然大喝一声,声炸如雷,那滚雷般的声音让赵韪心惊胆颤。望着刺来的枪尖,赵韪心下绝望,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长枪刺入赵韪胸膛中,绞碎了他的心脏。
赵韪抬头望着校尉,只见校尉神色狰狞,露出冰冷的表情。他低下头,感觉胸膛中传来刺痛的感觉,一颗心好像是被搅碎了。
“噗!”
长枪抽出来,赵韪一下摔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赵韪感觉体内的力量随着胸口流出的鲜血不断消失,映入眼帘的场景也逐渐模糊起来。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不甘啊,我还没有掌控益州,还没有成为益州的主人,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为什么,为什么……”
赵韪喃喃自语,声音逐渐的变小。
到最后,赵韪闭上眼睛,没有了动静。
校尉嘿嘿大笑,手中长枪猛然削出,一下将赵韪的脑袋削下来。他身体一侧,伸手探出,抓起地上赵韪的脑袋,别再腰间。
旋即,校尉手中长枪探出,大吼道:“随我杀!”
战马纵横,快速冲杀。
……
州牧府,大厅内,死伤无数。
前来赴宴的益州官员大多被杀死,成功活下来的人非常少。可以说,成都的官员被赵韪乱箭齐发,死伤八成以上,只剩下两成的官员活下来。郭嘉带着吕蒙及麾下的少年兵,快速走到大厅中,朝王灿拜道:“主公,郭嘉救援来迟,请主公恕罪。”
王灿忍着肩胛上的痛,强自笑道:“若无奉孝,我们几人都已经横尸当场,奉孝带人来救援,恰逢其时,正好啊!”
说话的时候,肩膀挪动了一下,又拉动伤口,疼得王灿龇牙咧嘴。
由于流血过多,王灿的脸色也略显苍白。
不仅王灿是这般模样,裴元绍和周仓也是如此,两人都和王灿一样,被弓箭射伤,流血不止,身体变得有些虚弱。
四个黑衣武士,也死掉两个,一个受伤,还有一个完好无损。
这一次,王灿带来的人损失惨重,让王灿心中悲痛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叹道:“这次都怪我太过大意,若是我们在城外受降,将城中的益州兵打散,将赵韪的权利削掉,再压制着以贾龙为首的益州大族,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荀攸拱手道:“主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主公有改过之心,是最好的。”
郭嘉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主公经此之事,会更加警惕。”
王灿闻言,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他收降严颜,随后领兵攻破葭萌关,直下绵竹关,最终屯兵在成都外,一路顺利,的确是忘乎所以,没有了警惕性。正因为如此,才会轻易的进入成都接受赵韪投降,幸好郭嘉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灿问道:“奉孝,校场的大军有贾龙牵制住,你是怎么摆脱贾龙的?”
郭嘉解释道:“主公,嘉根本没有和贾龙麾下大军相遇,去军中搬运酒水的时候,嘉就让小将军带着狼牙兵出来了,防备意外情况。”
王灿长舒一口气,幸好有郭嘉!
吕蒙提着王商走过来,说道:“老师,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怎么处理?”
王灿看去,竟是王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