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莫非乌角先生不愿意来助不成?”张鲁一脸的失望,叹道。
“非也!”黄逍当下,就将请左慈的事情经过,一一的同张鲁说起。
“主公,还请宽心,既然乌角先生能如此说,那么,危难之时,其必然会出手相助,乌角先生的为人品行,鲁还是知晓一些的!”张鲁听黄逍说完,自然也听出黄逍语中的担忧之念,忙说道。
“但愿吧!”黄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张鲁一笑,道:“何况,现在有公祺你在,或许,也就没有了左慈先生出手的必要。”
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显然,不是黄逍的性格,比之起来,他更是重现实、实际多一些。
“鲁的微末道行,又怎么比得上乌角先生!”张鲁谦逊的说道。不过,他与黄逍心中都知道,他这两下子,还真比不上左慈!顿了一顿,张鲁接着说道:“主公,鲁还有一言,不吐不快,还请没主公不要怪罪!”
“说来听听!”黄逍点头示意道。这张鲁,怎么倒像个问题宝宝?
“主公,”张鲁略整理了下思路,说道:“你这些年在并州等五州施政,鲁是一直有所关注,可是主公,如此一来,你只能算是一位狭义上的仁者了。”
“怎么讲?”黄逍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来评说于他!
“仁者,心怀天下,胸有百姓。这些主公你在中原做的不错。可是主公你的政策却太偏向汉人自己了,外夷都被主公你征伐,打成奴隶,没收了全部财物,这可是隐患啊。”张鲁沉声说道。显然,这张鲁已经不是第一天如此思考了。
“呵呵,好象外夷被本王征伐是不假,但打成奴隶,没收了全部财物这事,恐怕是公祺言中有误吧?莫非,有人有意扭曲本王的形象不成?匈奴、胡人、氐人,现在哪一个不是过着几乎如同汉人的生活?”黄逍对张鲁的话有些不解,似乎,自己好象没他说的那么残忍吧?现在的匈奴,可是一个个都对自己歌功颂德,明显的被汉化了,至于胡人、羌人、氐人,想必也在不久后的将来,将是第二、第三、第四个匈奴吧,如此一来,怎么会有张鲁口中所说的情况发生?
“主公,鲁所指的,不是匈奴这些部落民族,而是倭岛上的人!”张鲁摇了摇头,说道。
倭岛?黄逍闻言一楞,确实,自己对倭岛的举措,像极了日本侵华,奴役中国的举措,但,那又怎么了?在黄逍的意念中,将之灭族,也不为过!不过,黄逍也知道,张鲁之所以这样想,必然是将倭人看成了同匈奴、胡人等一般的存在,对自己这种窘异的做法,有些不解罢了!当下,黄逍笑着问道:“呵呵,那依公祺你的意思呢?”
“主公,你是一位仁主,同时你也是一个暴主。对于中原汉人以及一些边邦的百姓,你是仁主,你降低税赋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不断的鼓励民间工商业发展,兴建学宫,开启民智,培养百姓地尚武精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你是心中放着百姓的仁主,堪称历史第一人!”
“第一人?这倒有些过了,那又怎么是一暴主呢?”黄逍一点没有生气,笑着问道。
“鲁并没有夸大之处,主公敢做古来无人敢做之事,并且成功,这第一人,当之无愧!鲁也并无半点阿谀之心!至于这暴主……”张鲁迟疑了下,终是说道:“那是对于倭人,现在多少边邦也投降了主公,可倭人呢?却是奴隶,从事各类的高强度体力工作,累死的人有多少,主公你算的过来么?主公抢占了他们的家园,没收了他们的财产,甚至连抚养孩子的权力都剥夺了,主公,你这还不是暴主吗?如此一来,他日其他边邦再有归顺之意,又是不是会因此而有所迟疑呢?”
“那你看本王该如何做?”黄逍平静的问道。
“倭岛之民,当于百姓一般,主公你该一体爱之。若不然,久后国内必然奴隶造反,甚至威胁主公你的统治。主公你这般的仁义,只是狭义的仁者,是不全面地。”张鲁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口中称道:“鲁犯上之罪,还请主公惩罚!”
“呵呵,那你后悔吗?”黄逍沉没了半晌突然问道。
“呃……”张鲁并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怒火,闻言不由一呆,待醒转过来,果决的说道:“为天下人,为主公大业,鲁不后悔!”
“既然不后悔,那还跪着噶们,起来吧!”黄逍轻轻一笑,说道。
“啊?!”这下,张鲁彻底的呆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莫非,真想要本王惩罚你不成?”黄逍笑着说道。
“可是,主公,这……”张鲁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这年代,上位者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像张鲁说出这番话,更是有着大逆不道之嫌,问斩都不为过,怎么眼前的黄逍……
“你也是为本王的大爷着想,方才说出这番话。要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是这么想的,却是不敢同本王提起,你倒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黄逍意味深长的说道:“本王又岂是一坐上高位,就听不进忠言之人?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张鲁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主公!”张鲁心中一片的感慨,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这黄逍的不同之处!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公祺,你就是本王的一面镜子啊,日后,还当勤勉才是!”黄逍看了看站起身,坐回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张鲁,笑道。
“鲁惶恐,万万不敢!”张鲁忙说道。
“没什么不敢的,本王准许你如此做!不只是你,其他文武也是如此!”黄逍沉声说道:“毕竟,本王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做错的时候,有了你们的提醒,本王也能少走些错路不是?”
“主公英明!”张鲁再一礼,称道。
黄逍摇了摇头,叹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本王却做不到。本王也不会那么做。你的胸怀很宽广,可是你的目光却不够远。我们炎黄子孙深受灾难,他们是本王实实在在的支持者,可外夷呢?他们做了什么?杀掠子民,强抢财物,本王可以征服他们,甚至,可以将他们同中原子民一般,将其等汉化,次事功在千秋,本王焉能不知?但倭人呢?本王耗费无数心血征服他们,为的是什么?仅仅为那么几块小岛吗?不,本王就是要绝了那后患!公祺,你也知晓天象,难道,就看不出千余年后的中原血光之灾,正源于你为之求情的这些倭人身上吗?他们就是一群狼,一群养不起的白眼狼!为了一绝后患,本王就是背上一些骂名,那又如何?”
“竟有如此之事?!”张鲁闻言大惊,不止是对黄逍所说感到震惊,更是对黄逍能预知千余年后的事情而震惊,天,这也太可怕了点吧!若不是知晓黄逍精擅天象,张鲁怕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不过,联想到黄逍的为人,其能如此做,想来便是真的了!这么一说,灭之无有不可!
“当然!”黄逍抬头看了看屋外的苍穹,说道:“公祺,你也是知晓天理之人,今日,本王就送你一句话!本王这些年,最得意的事情,不是横扫天下,无人可敌;不是开疆拓土,扬我威风;不是征伐域外,武功盖世;本王最得意地是,我成功地恢复了我炎黄子孙的魂魄,凝聚了我炎黄子孙地精神!但有所命,上下一心,团结在一起的炎黄子孙是永远不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