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戏志才却是提起了酒壶,朝着秦宜禄晃荡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我的酒壶已经没酒了吗?当然要先进城买酒了!难得没有主公的管制,终于可以放开了喝了,哎,多少年了……”
听得戏志才的回答,秦宜禄又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看了一眼那满脸得意的戏志才,秦宜禄也只得是选择听从他的建议,要不然,鬼知道接下来戏志才还会给自己找些什么麻烦。况且先进城倒也不是什么坏主意,一来现在天色已晚,是要找个客栈住下;二来,正好可以在城内打探一下关于许楮的消息,光是靠戏志才,秦宜禄怎么都觉得有些靠不住的感觉。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办事,倒像是来度假旅游的!
当即两人便是纵马进了城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谯县的城墙太过破旧的缘故,在这样的乱世,城门口竟然连个把守的守军都没有!看着空荡荡的城门,秦宜禄不由得摇了摇头,显然朝廷都已经放弃了谯县,又或者是干脆将这谯县当做是引诱叛军的诱饵,只等着叛军前来攻打,然后再派大军前来剿灭叛军。这样一来倒是有效地镇压了叛军,只可惜苦了这东阿城的百姓,要时常饱受战火的痛苦。不想,黄巾之后,现在竟然破败如此。
不过,要是等在主公的治下……
当然,这是他人领地的问题,秦宜禄现在这个小小的偏将可是管不着,所以秦宜禄也只是心里感叹了一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城之后,戏志才只是一味的前行,左瞧由看,终于……
戏志才看到那酒楼的牌子,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得意地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戏志才的能耐!方圆数百步之内,只要有酒,我这鼻子都能闻得到!”
听得戏志才的话,秦宜禄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的,这种本事有什么值得夸耀的!秦宜禄直接摆了摆手,不耐的说道:“好啦!好啦!算你了不起了!快点买了酒,我们还要找间客栈住下呢!”
戏志才却是眉头一翘,笑呵呵地朝着秦宜禄一伸手,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秦宜禄无奈只能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直接丢给了戏志才,而戏志才接了银子,便是欢天喜地地往那酒楼纵马跑去。
“怎么不喝死你个酒鬼!吝啬鬼,自己买酒,却要让某家花钱,出门不带钱,我看你就是想白吃白喝!”看到戏志才跑去买酒了,秦宜禄嘴里念叨着,却也没有闲着,左右看了看街道两旁。或许是因为世道不太平的缘故,也或许是天色将晚,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偶尔来往几个,也都是匆匆忙忙的。
秦宜禄干脆直接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往一旁走去,连着走过了好几户人家,虽然也碰上了几个人。可还没有等秦宜禄上前开口询问,那些人看到秦宜禄一身铠甲,马鞍上还挂着一柄长枪,全都是脸色大变,直接就关上了大门。
秦宜禄皱了皱眉,也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当下也不烦,耐着心在街上挨门走着。
终于,秦宜禄看到了一家杂货店,当即便是牵着坐骑快步走了上去。那家杂货店的老板见了秦宜禄,虽然脸色也是大变,可奈何他的那些货物都摆在店门口,就算是想搬也来不及了,只得是对着秦宜禄赔笑着说道:“你……你好,这位,这位军爷,小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看到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换成以前的他,或许以为没什么,但是,秦宜禄在天都待了多年,受风气的熏陶,现在还真有些不习惯,当即便是点了点头,一脸和气地说道:“这位老丈!在下只是路过这里,想要向您打听一些事情!还请老丈不吝赐教!”
那杂货店老板哪里见过这么客气的军爷,反倒是有些不习惯,脸上的赔笑那是越发殷勤了,就差整个身子扑在地上了,对秦宜禄说道:“军爷千万别这么说,你有什么想问的还请尽管问!小老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杂货店老板看来还读过一些书,最后还文绉绉地蹦出这么一句。
秦宜禄当即便是说道:“多谢老丈了!在下来这此处其实是想要找人的!不知老丈可曾听说过,有个叫做许楮许仲康的人?”
那杂货店老板听到秦宜禄的问话之后,脸色一变,警惕的看了看秦宜禄,再看看后面的战马。不过,人老成精,瞬间脸色就变转过来,低头似是想了想,却是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这,这,小老儿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