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身边的众多护卫,彻里吉心中虽恼,却也不禁面上有些发烧,明显矮了人家一头!
黄逍笑着对彻里吉拱了拱手,言道:“羌王,自北宫伯玉、李文侯起乱之后,汉羌两家一直是秋毫无犯,不曾交兵,可你今番却起兵侵犯我中原之地,不知羌王你究竟是何居心。”
彻里吉闻言淡淡的哼道:“大汉的天王,韩遂韩太守乃是我羌人首领,天王你今率众攻打之,又岂是秋毫无犯,不曾交兵?”
“荒谬!”黄逍厉声斥道:“韩遂他一直是我大汉的官员,前有叛逆在先,后又派军阻止本王扫平乱朝之叛逆,导致张济等人至今仍逍遥法外,今天,本王奉当今天子之命前来讨伐大汉不忠之臣,岂是你以一小小的首领就能退却责任的?此事与你羌族何干?莫非,你彻里吉想同整个大汉为敌么?哼,本王还要劝你,莫要误人误己!”
“大汉的天王,我羌国与贵邦近十年来本是相安无事,我彻里吉自然也不愿意挑起战事,”听黄逍的话中意思,彻里吉忙为自己辩护,他敢惹黄逍,因为黄逍只是一方诸侯,但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同整个大汉为敌。彻里吉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淡然,说道:“怎奈九年前,天王你先攻打了我的邦友栾提羌渠,后来又杀了本王的挚友马寿成,本王若是再不出兵,又如何能对得起这两位挚友?”
“……”黄逍一阵无语,呆楞愣的看着彻里吉,心中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杀了马腾来着?随即恍然,想来这是彻里吉的欺瞒之言,只是,这……
“哈哈哈……”想到这,黄逍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见过胡诌的,却是没见过彻里吉这么能瞎白话的,为了能编造出一个出兵的理由,先不说本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只是这一将活人说死的本事,就非常人所能及也!
简直就是瞪着眼睛在胡诌八扯瞎白话!
“大汉的天王,你缘何发笑?”彻里吉被黄逍笑蒙了,不解的问道。
“笑话,栾提羌渠在北,你彻里吉在西,他什么时候又他娘的成了你的邦友?”这时,典韦也来到了阵中,正好听到了彻里吉的狡辩之词,直笑得典韦肚子生疼。听彻里吉还好意思问,典韦还不等黄逍开口,就骂骂咧咧的说道:“至于马寿成……”
“寿成兄,有人说你被本王杀了,你给本王出来作个见证,这年头,血口喷人的事怎么这么多?哎,做人难,做名人更难啊!”黄逍神色古怪的向身后本阵中喊了一声。
寿成兄?听了黄逍的话,彻里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双眼死死的盯着黄逍军阵中的每一丝变化。
“哈哈,谁说马某人死了?难道,还有另外的马寿成不成?彻里吉别来无恙乎?马腾马寿成礼过!”随着一声豪迈的笑声,只见黄逍的军阵突然左右一分,奔出一匹快马,再看马背上,端坐着一员大将,跳下马来身高八尺开外,身体洪大,面鼻雄异,手中倒提一杆长枪。待马到了近前,彻里吉不禁大吃了一惊,来人正是老熟人马腾马寿成!
“马寿成,难道你没死?”彻里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原来,他应韩遂之邀,来战黄逍,却是不曾听韩遂说起个中缘由,而彻里吉见黄逍大军打到了乐涫,自然以为在韩遂之前,马腾已然兵败身亡,毕竟,于情于理,黄逍不可能越过马腾的广袤领土来讨伐韩遂。怎么马腾居然没死?竟然还出现在黄逍的军中?彻里吉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哈哈,西羌王,莫非你就那么希望马某身死么?”马腾阴沉着脸,怒声说道。
“哪里,本王焉能有此意,只是寿成兄你……”突然,彻里吉似乎明白了什么,失声说道:“莫非寿成兄以投靠了黄逍不成?”
“哈哈,马某本就是天王麾下,奉命镇守凉州,又何来投靠之说?”马腾淡笑道:“西羌王,你我相识一场,听马某良言相劝,还是早早引兵回去吧,莫要搅这趟浑水才是。”
“哈哈,如果本王不回去呢?”彻里吉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腾,冷声说道。
“不回去,那这酒泉,就是你与这些羌兵的葬身之地!”黄逍浑身上下,杀意弥漫,言语铿锵,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大汉天王!”彻里吉勃然大怒,拨马回了本阵,高声喝问道:“哪个与我拿下这个狂徒?”
“大王休要发怒,待末将上前会上一会怎样一个虎威天神!”彻里吉话音方落,一员将官应了一声,拍马直奔阵中,高声叫道:“羌王麾下大将邻戴在此,黄逍小儿,还不束手!”
“蛮夷之人,也敢直称我家主公名讳,雁门张文远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