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远,呵呵……”曹操一脸的苦笑,对李典、乐进二人说道:“如今,子和、元让、子修,尽皆战死,操身边也唯有你二人可信。待操死后,将操之尸首运回衮州,并传操之手书与妙才、子孝、子廉,令他三人连同你二人,全力辅佐曹丕,以完成操为完之大业,咳咳……”
怎么我曹操每次遇难,都与那黄逍有关,莫非,要让我曹操欠他黄逍一辈子还不完的情么?难道,这一次,他黄逍还能远从天都来救我?这,万无可能的事!黄逍,好人呐!
不过,难免在战场上相遇,到那时,黄逍还会对丕儿手下留情么?
“主公,这……”托孤!李典、乐进再糊涂,此刻也知道了曹操在做什么!更何况,李典、乐进并不糊涂,闻言岂不大惊。
“休要多言,操的身体,操自己知道,时不我待啊!”曹操看了看李典二人,笑道:“去取纸笔来,操欲……”
“报!”
正这时,一声长长的报声由远及近,将曹操的话音打断。报事的军兵来到帐门外,高声禀道:“报将军,有急报!”
李典看了看躺在塌上的曹操,见其点头,遂对帐外喊道:“进来!”
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一拱手道:“拜见二位将军,呃……小的拜见主公!”
报事的军兵视线越过李典、乐进,一眼就看到躺在塌上的曹操,忙跪倒礼道。
“无妨,有何急报,速说来我听!”曹操轻轻的摆了摆手,此刻,他已经没有心力去计较一个小兵的失礼。
难道,是张绣率军来攻?曹操三人心下迷茫,可是,怎么一点的风声也没有?
“回主公,二位将军,衮州传来急报!袁绍派大将吕布、韩荣、韩猛为将,率大军沿黄河南上,连克历城、济南、东阿、东平、东郡,如今,东郡已失,曹仁将军死战不降,已经……”
“什么!”曹操大惊失色,猛然自床塌上跳起,一把自地面上抓起报事的军兵,连声喝问道:“你说,曹仁他怎么样了?操一家老小都怎么样了?快说!”
“曹……曹仁将……将军,战……战死,”报事军兵身子一激灵,口齿变得也不清晰,哆嗦连连的回道:“主公一……一家老小,被……被……”
“说!我的家眷怎么样了!”曹操此刻,状若疯狂,抓住报事军兵的肩膀,连连晃道。
“被……被吕布杀……杀了,无……无一幸……幸免……”
“啊?”曹操闻言,眼前一阵发晕,胸口发闷,一张口,鲜血狂喷,只感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这才唤过这口气,悠悠醒转过来,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喃喃念道:“天绝我曹操啊……”
“主公,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李典、乐进也是悲从心起,这当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曹操要不行了,曹昂死了,曹氏一家无人生还,他们,日后又该效忠于谁?
“文谦、曼成,如今,我曹氏只余子廉一人,因镇守边关,还不曾遇难,但是,子廉他生性吝啬,虽勇而少智,非人主之选。汝二人,传操手书于子廉,妙才,令他二人率领全军,投靠天王黄逍,如此,一能为我曹家留一丝血脉,二者,汝等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天王黄逍,宅心仁厚,宽政爱民,操不及也!操与他有数面之缘,多蒙他搭救与危难之间,待操修书一封,其必然会厚待尔等……”
“主公,不可!末将等安是背主之人,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李典急声说道。
“请主公收回成命!”乐进一脸的坚毅,忠诚之心,昭然若现。
“糊涂!”曹操喝道:“如尔等,休说为操报仇,即便是自保都难,操观天下群雄,能与袁绍抗衡者,唯有天王黄逍一人而已,汝等投他,一为前程,二,也为操报仇!莫要犹豫,此乃操之命令,莫非,你二人想要抗命不成?”
“末将,领命!”李典、乐进一脸不甘,却有拗不过曹操,只得草草答道。
“休要敷衍于操,操虽将死,但还不糊涂!咳咳……”曹操连咳了几声,低头看看手心上殷红的血迹,接着说道:“记住操的命令,要向对操一样,忠心于天王黄逍!”
“喏!”李典二人,见曹操说得这般,也只得应下。
“中兴贤弟,拜托了!你的诗说出了操的心里话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中兴贤弟,曹孟德先行一步,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