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年七月中旬,宁武城外十数里处。
贺家沟原本是一处村落,处于一片矮山之下。但是如今却是变得了一片鬼域,村中之人要么死于崇祯九年建奴入寇一役,要么便是背井离乡远远的逃荒而去。
这里的地形平坦,田地也多,但是最大的缺陷就是地势颇高,取水困难。一般的百姓别说在这种大灾年间耕种,就算生活用水都是十分的困难。
但对于易飞来说,这里却是良好的骑兵训练基地,不光是地形宽广,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烟。至于用水的问题,却是难不到易飞这种身居高位之人,一声令下,就算是掘地数十丈,也打制了数十口深井。
铁骑驰骋,烟尘遮天。
无论什么时候,易飞都从来没有放松过军队的训练。没有剿匪任务的血骑也是日日操练不断,而夏粮丰收的情况之下,操练所用的粮食也是无需担忧。
在镇城外围的数千铁骑,其中大半都是新兵,他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却是没有一人退缩。
他们都知道,能够进入血骑之中,那就是全军最为精锐的军士。而且血骑的赏赐机会最多,历年下来收获也是最为的多。这是一个难得的改变自己家庭命运的机会,他们都是分外珍惜。
数千血骑新兵正进行着惨不忍睹的魔鬼式训练。数月间,他们中一小部分悟性和耐力好的新兵已经初步完成了骑术的训练,正在练习着策马劈砍的训练。但是更多的人则是骑着无鞍战马,还在进行着控马技术的操练。
记得还是在镇羌所时,张俊卿就曾向自己禀报过自己的看法和训练方法,当时自己没有注意,但是如今亲眼所见,顿时也是让易飞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对这些人报以极大的同情。
“世人传言,训练骑卒,均需从边塞善骑汉人或是胡儿中挑选兵卒人选,如此可事半功倍。卑职以为此言谬矣。”
“卑职以为,骑军操练,也无什么特别,唯专注苦练四字,便是从未骑过马,两年之内,卑职也可操练出一只合格的骑军。
“术业有专攻,便是从小骑马,便可成为一个强悍的骑军吗?卑职以为不然。便如烧水倒茶,我们倒了一辈子,也不如那些初习茶道数月之士。训练骑军同样如此。”
“依张兄弟之见,你又会如何操练骑军呢?”
张俊卿自信的道,“守备大人如让卑职训练骑军,首先要许可卑职在各队挑选身高臂长之士作为骑卒人选。”
“兵员齐整后,卑职操练骑军,乃是上日操练士卒步技之术,下日教习骑术。卑职之法,便是操练骑术时,不给军士鞍蹬,如此摔上三个月,便可在马上倒立自如,配上鞍蹬后奔驰如飞,自然不在话下。当然这三个月,各骑军士卒也需每日与自家马儿耳鬓厮磨,刷澡喂食,熟悉马性。”
“张兄弟,依你这种操练骑卒,你手下的兵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摔得鼻青脸肿是小事。怕手脚断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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