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年四月十二日,易飞再次回到镇城。
刚刚到达镇北将军府,还没来的及喝一口清茶解渴,政务司、财政司一干人等便匆匆忙忙的起来。
苟华有些歉然的看着还刚刚端起茶杯的易飞,“属下有失大人所望,司内出现刘永斌这等浮华之徒,实在汗颜。”
易飞轻抿了一口茶,道,“明柏言重了,人员多了难免会有害群之马。而且这也是镇抚司该管之事,这怪不到你头上。”
苟华心中一宽,他十分明白易飞的为人,既然易飞说不管自己这事,那就不会牵连到自己头上。客气了两句,从袖中取出一张文书,道,“大人,十数万流民所暂立的村堡,共计五十二个。如今吏员缺口达数百之多,还请大人及早安排为是。”
易飞接过文书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名,知道这是苟华已经拟定好的名单,只等自己确认便可使其走马上任。
不过,这也是自己的意思,一个人权利过大往往会出现腐败。能够将各个方面的吏员全部细分下来,那也有助于行政的效率,避免出事相互推讳的情况。易飞拿出镇北将军印玺,盖了上去,这份政令便即时生效了。
等苟华忙活完,财务司的周鸿波也是连忙上前,周鸿波是易飞老丈人董卫国的人,并非易飞嫡系。但是这次易飞竟然将财务一司交于他,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也是充满激情,人也是显得年轻了十多岁。
“大人,卑职接手之时。库房有银十二万七千余两,粮五万七千三百余石。但是连连支取,如今库房银已经不足五万两,粮尚有六万八千余石。而镇西军每月所需要费用均在银一万五以上,粮三万余石。如此计算,再扣除这月的各项开支,库房已经几近空虚。”
“而夏粮收获还需二、三月之久,卑职怕入不敷出啊!”周鸿波总结道,对于这个位置,他也是兢兢业业,尽量节流,努力干出一番成绩。但是没有开源,他也是没办法应对,这会儿都急的着急上火了。
易飞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急切的问题,二万大军生聚,全在于钱粮。一旦钱粮告罄,那这二万大军也是会再次重蹈大明军队的末路。
“这个本官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先节省些用。”易飞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平静的说道。
“大人既有计较,那卑职先告退了。”周鸿波与苟华对视一眼,行礼离开了。
“来人,通知各营参将,立即到镇城报道!”等二人离去,易飞也是将茶水一饮而尽,大声喝道。
这新军也是也是练了月余了,也该拉出去见见血了。反正自己别的本事没有,抢倒是一把好手!
……
崇祯十年四月下旬,五营参将齐齐聚集于镇城,甚至连风尘仆仆的张俊卿也是催马赶到。这次大人下令五营齐聚,谁都从中嗅出不平静的气氛。而张俊卿这个好战份子,自己是不敢错过这个机会。
青龙营参将汤莱,白虎营参将张朝阳,朱雀营参将秦伟明,玄武营参将金海,还有血骑中军参将张俊卿,镇西军五大虎将也是再一次聚集一堂。这些旧日里一起杀出来的老兄弟也是许久未相聚,这次齐来镇城,相互之间也是好一番寒喧。
“镇北将军到!”
正在热闹之时,亲卫队长虎子从屏风后面跳出来,大声的吼道。
五人顿时收拾了心情,整齐的大礼拜见道,“末将等参见镇北将军!”
“诸位兄弟无需多礼!而且以后,没有外人在场,这种礼仪就无需再用了!”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易飞精神抖擞的步入议事大厅,伸手虚扶道,“这次急匆匆的如今诸位兄弟前来,是想问问各部新军训练的情况如何?”
虽然易飞的说的客气,但是这些人却是再没有了往昔的亲热,更是恭敬的再叩一下头,这才起身恭敬立于一旁。
易飞皱了皱眉,有心再说,却是忍住。心中也是有些恍惚,这些年军马恍惚,也是有些忽略了这些老兄弟们了,弄得如今阶位森严,有了一股子生疏感。而且易飞来自未来,更是对于这种跪拜礼十分的不喜。
青龙营一向是五营之首,虽然汤莱的资历不如其他人,但是毕竟排位是在诸营之首,他踏前一步,自信的道,“大人,三月初,青龙营于镇西卫征召数千良家子弟,日夜操练。如今新军虽然技艺尚待提高,但是队列,号令已经没有问题!”
易飞点点头,这个汤莱虽然脾气暴燥,非良将人选,但是练兵却是在数人中首屈一指。而且其人悍勇,所练之兵更是勇悍,这一点易飞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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