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宏一听易飞所说,更是气愤。毕竟易飞只是说自己下次注意,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如此的跋扈嚣张,让一向优越惯了的毕宏气的浑身发抖。
“好你个易飞,本监定要向皇上弹劾你跋扈……”毕宏手不信的哆嗦,戟指道。
“吾为陛下拒东虏,败流寇,数年之间,为国多有建树。易某自觉问心无愧!毕公公若是想弹劾于某,请自便!”易飞正眼也不瞧一下毕宏,冷冷一晒。
崇祯九年,自己连场大胜,败建奴,更是打的李自成数十万大军仅余千人狼狈而逃!论功劳可谓是如今大明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且强军在手,以崇祯的性子只要自己不明着扯旗造反,无论弹劾如雨也罢,顶多也是不痛不痒的戴罪立功而已,更别说只是得罪一个镇守太监。
而且如今大明正处于多事之秋,崇祯皇帝更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反而会更加的依仗自己的大军,这也是今日他无惧于毕宏的根由!
“好好好……”毕宏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咱家这就去上奏章,咱家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公公且慢!”正当毕宏甩袖而走之时,易飞却是出声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毕宏心中一喜,觉得易飞总算明白利害关系了,闻言也是冷哼一声,摆足了官架子。
“公公方才不是说,本官若是有解释也可以为本官分辨一二?也罢,既然公公要上书弹劾于某,顺便也将山西镇通判韩颖睿无故半年不支粮饷于镇西军之事也稍带着说下。毕竟镇西军数万将士衣食无着,若不早做处理,本官怕会有酿成兵乱之祸!”易飞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毕宏如同半空浇下一盆冰水,满腔的怒火一下子也是消失无踪。
易飞这话威胁的成份也是太大了点,自己刚刚升任一镇镇守太监,要是刚刚上任便发生兵变,那自己这颗脑袋也是离搬家不远了。而且易飞说的还是合情合理,屡立功勋,却是连基本的粮饷都半年未支,就算引起兵变也是自己这个镇守太监太不称职了。
但是他毕竟也是久在官场混的人,片刻间,他便冷静了下来。易飞既然将话说在前头,而不是在自己弹劾奏章发出之后进行,那就是给自己留了余地,说明对方也是不打算真的跟自己完全翻脸。
毕竟,若是奏章到达皇帝那儿,这儿就跟着兵变。那无论对错,皇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斩了自己以安军心,那就不是出气了,那是送死了。
想到这儿,他也是吓出一身冷汗,面目也是挤出些许笑容,“这韩颖睿实在是太可恨了,怎么能如此薄待有功军士?!本监既然督镇于山西,这事便不会坐视不理!一月之内,必然为镇西军讨得粮饷而来,不知镇北将军觉得如何?”
“公公高义!卑职代表数万镇西军多谢公公了。适才多有冒犯,末将自有一份仪金送上,以恭贺公公高任之喜!”既然毕宏已经变相的服软了,易飞自然不会逼迫过甚,毕竟真的闹翻了,自己也是没有好处。
一听到易飞会送上仪金,毕宏心里的气这才顺了点,笑声里面这才带了点人味,“镇北将军客气了。本监镇守一方,自然得造福一方。”
张维世却是心中一凛,突然感觉到易飞如此的陌生,对于易飞的防备也是上了一层。以前只觉得易飞是个人才,无论治军还是治政都是相当出色,但是今日才发现,这人为官也是十分的了得。
在轻描淡写之下,便让气势汹汹的镇守太监毕宏不得不服软,更是还得为其讨要粮饷,对付其一直无可奈何的粮草通判韩颖睿!此子若是一心向大明,那便是不世栋梁,若是心怀不轨,那就是不世的枭雄!
这种想法来的非常自然,自然到张维世都觉得十分惊讶。按理来说,易飞不断的为大明立下功勋,更是对朝廷之令坚决执行,称的上指哪打哪,但是这种想法却是不受控制的,突然的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深入心头。
其实,归根结底,这也是文武对立,相互猜忌的自然反应而已。而且相比于武夫,文人天生喜欢安定,一般来说,文人治国的国家总是要比武夫统治的国家更加的繁荣,更加的安定。
武夫只关心自己的军队,为了保持他们的统治地方,就必然保持巨大的兵员数量,进而毫不吝啬的极尽压榨治下百姓,他们对于治理更是丝毫没有兴趣。而文官则是刚好相反,他们更喜欢安定,对于穷兵黩武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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