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霍、萧、砀、灵璧、虹之间运动,有向曹、单进发的意图。因为总兵刘泽清拒守淮河河岸,劫掠了考城和仪封向西而去。其中一部分攻打亳州的,转入归德。被永宁总兵官祖大乐的攻击,向开封进发。
又被陈永福在硃仙镇击败,于是转向登封方向,和其他义军回合后,分兵裕州、南阳。卢象升集合祖宽、祖大乐、罗岱的士兵在七顶山取得大胜,几乎全歼李自成的精锐骑兵。卢象升来到南阳,命令祖大乐守备汝宁,祖宽守备邓州,自己亲自率领部队追击。
至此,他们十余家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革左五营这帮精通打擦边球如同泥鳅一般滑溜的家伙们,这次也是没有避开卢象升兵锋,也是损失惨重,五营加起来剩余也不到五千人,全部窜入山中,不敢冒头。
一时间只有张献忠一技独秀,也成了卢象升的重点打击对象,此时张献忠并不知道,这次卢象升派出的是以后会与他纠缠多年的老恩主——左良玉。而此时的左良玉也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在卢象升的督派下,将本已军心大乱的张献忠部打的溃不成军。而此时四面官兵更是大举汇合,将十余家流寇窜入的山区围的是水泄不通!
刚刚将张献忠追的鸡飞狗跳的左良玉,也是依令到达山区便勒兵不前,只是在前出山区的道路上设下了大营,阻止流寇再一次流窜而出!
而他此时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全部进入山区的流寇,再看到远处高高飘扬的一杆上书‘卢’字大旗,心中也是悲喜参半。
此役一终,大明又是十数股流寇除名!而流寇没了,自己该何去何从?!他明白自己虽然战功不小,但是祸害地方的本事也不小,卢象升也是斥责过他几次。但是他自己却是十分明白,只要流寇一日不绝,那能征擅战的自己就一日安全,但是过了这次,流寇消亡,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自今以后,要得好好收敛一下了!”左良玉心中一凛,暗暗的告诫自己民。
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有些羡慕的看着远处的卢象升大营,因为皇帝又来传旨了。这些日子以来,卢象升屡战屡胜,剿灭了好些流寇,因此北京嘉奖和赏赐的诏书也是不断前来。而今日更是将流寇逼到穷途末路,那赏赐更加不用说了!
……
传旨太监已经离去了,但是卢象升还是呆立不动的看着眼前的圣旨,心中苦涩无比。放在谁在他如今的位置上,都是充满了颓废的感觉。
明明已经将流寇全部逐入山中,而四面八方的官兵已经将之围的如同铁桶一般,甚至连进攻都不用了,只要保持这种态势围困数月,这些为祸大明近十年的流寇就得在冻饿之下死去大半!
到的那里,只须遗一偏师,便可将这些流寇一网打尽,为大明去除心腹之患!而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建奴来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崇祯皇帝下诏全国军马齐赴京师勤王!
要说卢象升没有一点怨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此时卢象升甚至不无恶意的在心中深深的看不起崇祯,京师城墙坚固,更有大军数万拱卫,你就不能稍微硬气一点,死撑一段时间?!
建奴南下掳掠百姓、财富,甚至围攻京师,但是卢象升却是肯定建奴没有攻下京师的能力!但是这样一次次的将大军调去勤王,若是京师有粮饷供应各路大军也好,每次各地勤王大军到达京师,京师却是没有粮饷供应,导致勤王大军哗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是在打大明朝廷的脸,但是被打脸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崇祯皇帝就是不能将脑子转弯一次?!放弃了今次这种好机会,下次恐怕再难以有这种好的形势了!
虽然满肚子怨念,但是卢象升很快将这些押下,毕竟对于一心尽忠于君王的他,在心底这样嘀咕君父已经是大不敬了。
“大人,难道真的就这么走了!”一边的亲将陈东有些不甘的问道,崇祯七年就有过一次了,这一次又是如此如此!
“不走,还能怎么样?建奴入寇,威胁京师,天下震动啊!”卢象升脸上一片疲累,但是眼神还是一如即往的犀利。
“命副将左良玉率本部精锐与游击罗岱合兵一处,扼制流寇复起!”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卢象升再无一丝犹豫,“传令,天雄军集结!收拾粮草辎重,待得大军集结完毕,立即北上勤王!”“大人,左良玉多有避贼之举,如今失去大军压制,恐其难免懈战而退!”陈忠沉吟了一下,提醒道。“本官岂有不知,但目下也唯有勉力一试罢了!罢了!罢了!”卢象升心中一酸,朝廷多事,然武将跋扈不堪,大明啊大明,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