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还在进行之中。
其实所谓的平乐观阅兵就是一个天子对着朝臣耀武扬威过程,他把西园八营全部拉出来遛一遛,展示一下自己的胳膊是不是足够的粗壮。
不过这么简单的炫耀却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效果。
“西园八营,虽建立不足半载,可是如今看来,气势甚是不凡,颇有战力!”大将军何进高居群臣之首位,目光栩栩如虎,看着校场上的各营将士,神色微微一沉:“可这兵权却掌控在阉奴手中,有违可惜,陛下如此行事,把某大将军放之位何在也!”
兵权是他何进安身立命的依仗。
但是现在,这个依仗渐渐的好像要失去作用力了,他是当朝大将军,天下兵马的掌权人,可如今却被一一制衡,京城之中有西园八营,南阳哪里还有一头暴熊手握十万大军,这都让他很不安。
最重要的是天子如今是越来越不信任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会对他下手。
“兄长莫急!”
车骑将军何苗低声的说道:“宫里面的太医传来一些消息,陛下这个月已经三次昏厥过去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天子的身体已经出了状况,距离大限恐怕也不远了。
“立太子的事情,可有进展?”
何进神色一震,目光看着何苗,低声的问道。
只有把刘辩扶上位,他才能继续掌这滔天的权力,若是刘协上位,恐怕何进将会有灭门之祸,自古权臣无善终,只有权力才是保住性命的根本。
他绝不会愿意放弃手中权力。
“目前还没有消息,朝堂之上的一些人也在摇摆不定,而陛下恐怕意在皇子协!”何苗道。
“自古长幼有序!”何进冷笑:“此事乃是关乎天下,轮不到陛下一个人自作主张!”
不是天子说立就立,这太子之位,岂能独断。
“兄长慎言!”
何苗闻言,心中一颤,连忙看看左右,周围没有多少人,他低声嘱咐说道。
“哼!”何进收敛情绪,冷哼一声,安坐下来,继续观摩阅兵,心中却在盘算着是不是该发力把皇子辩送上太子位置去。
另外一边,司空和太尉并肩而坐,目光看着前方的西园八营,他们的心中都有些涟漪。
“陛下如今有了西园八营作为依靠,日后恐怕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当朝司空袁逢的神色颇为阴沉:“此非我士族之福也!”
“阉奴势大,唯有退避锋芒!”
袁隗淡然的道:“幸好本初独掌一营,我等也不算是危险!”
“说的也对,有本初在,西园兵马或许还有机会能从阉奴手中拿过来,对了,汝南的事情如何?”袁逢想了想,把这事先放下,沉声的问道。
“我们小瞧了高望那厮,我已经在路上派遣了三拨死士拦截,始终都没有拦得住那厮,圣旨比我们想象之中还要快到了汝南,袁胤无奈,只好把牧山放出了汝南!”
袁隗闻言,神色不变,目光看着场上的阅兵,底下却压低声音回答说道:“牧山也算是识相,他得圣旨之后,立刻撤兵南阳,没有在汝南逗留,也不敢占据我汝南城池,九江军也在数日之内,撤回九江了,汝南我们算是收回来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准备派一些士子去汝南各县城任职,可是黄巾之乱被平服的太快了,汝南各地豪族乡绅反应也快,他们早已经开始上奏候补一下职务,公路的谋划虽有些成效,不过我们收获不大!”
“可恶的牧山,坏我儿大事!”
袁逢长叹一声:“算了,汝南毕竟是汝南,丢不了,得慢慢来,不能把一些地方豪族逼得钛太近了,如今更重要的是把皇甫嵩给拉起来,西凉又乱了,陛下派遣了皇甫嵩董卓去平叛,董卓毕竟是何进的人,与我等无益,让皇甫嵩掌兵权,方有利我等!”
“嗯!”
袁隗点头,表示认可:“此事我会与关中世家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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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阅兵之下,天子算是耍尽了威风,出尽了风头,也振奋了皇族天威,而一个个朝臣们被这一幕震慑之后,却在底下却各自盘算自己的心事。
一直到傍晚时分太阳下山,才结束了这一场阅兵。
阅兵之后,天子没有再召见牧景。
时间很快就进入了中平五年的十一月,十一月的雒阳城有些冷,雪在飘,风在萧,寒意阵阵透人心。
这时候赵忠传来消息,西鄂侯府已经修筑好了。
这也代表牧山入住南阳的事情已经是尘埃落定,日后牧景在雒阳也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毕竟有些人也要考虑一下稳坐南阳之后的牧山带来的威慑力。
牧景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西园,入住西鄂侯府。
这一日,风雪在天。
牧景在西园的军营里面走走,他明日就会正式入住西鄂侯府,在这之前,他的把一些事情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却想通透,不过思绪总是有些堵塞,于是他开始在雪中散步。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离开上军营的营盘,走入了一个陌生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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