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道:“牧景小儿现如今怎么样了?”
“他伤的不轻,身边护卫更是死伤无数,但是他算是捡回一条命,如今已被上军营保护起来了!”
赵忠回答说道。
牧景脱困之后,第一时间去了赵忠府邸,他知道整个雒阳城,恐怕只有宦官,才能保得住他的命,所以他连名声都不顾,光明正大的求援赵忠。
赵忠也不含糊,直接出动西园八营之首,实力最强大的上军营来保护牧景。
“去汝南传旨的人可有出发!”
“昨夜已经连夜出发!”
“何人?”
“是高望亲自去传旨!”
高望也是十常侍之一,天子比较信任的人。
“朕记得高伴伴轻功不错,派人去督促一下,让他尽快赶赴汝南,落实牧山之归降!”天子冷静下来,思绪变得清晰起来:“有些人若是不死心,必然会在汝南动手,牧山绝对不能反,他必须为朕所用!”
“是!”
张让点头说道:“奴婢这就派人传信给高望!”
“传旨!”
天子沉声的道。
“在!”
张让亲自摊开一份金帛,点墨写字。
“念牧景年少,献艺有功,特赦免牧景罪身,赐牧景为皇子协之伴读,加封其为鸿都门学祭酒,同时,朕亲自征辟牧景为造印监的治监,秩俸六百石,另外命大鸿胪和将作大匠,在十日之内,修建好西鄂乡侯府!”
天子昨夜已经召见了蔡邕,他很清楚,牧景用来打动蔡邕的东西有多可怕,这一个工艺将会颠覆整个士林,这也是他听到牧景昨夜被刺,几乎身亡之后,如此生气的理由之一。
如果之前他更在意牧山手中的兵权。
那么现在也在意牧景的才能。
两者若能都为他所用,必能为他改变当今朝廷的格局。
“陛下,圣旨好了!”
张让吹干上面的墨迹。
“立刻传下去!”
天子盖印,然后吩咐说道。
“诺!”
张让点头。
“陛下,执金吾袁滂,雒阳令司马防,城防将军吴匡,宫外求见!”一个宫廷卫士从外面走进来,拱手禀报。
“不见!”
天子冷冷的说道。
“陛下?”
“朕说的不见!”
“诺!”
众人不敢再忤逆这个君王的声音。
“继续传朕旨意!”天子阴沉沉的说道。
“是!”
“执金吾袁滂失职,造成雒阳大火,百姓死伤无数,去职待命!”
“诺!”
“雒阳令司马防失职,造成雒阳大火,百姓死伤无数,革职归乡!”
“诺!”
“城防将军吴匡,护卫雒阳不力,革职流放!”
“诺!”
三道圣旨一下,朝野震动,天威浩瀚,棒棒有力,雒阳城之中顿时静悄悄的一片,一个个大臣这时候都有些傻眼了。
……
大将军府邸。
“大将军,救命啊!”吴匡年约三十,跪膝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泣起来了。
他纯属是无妄之灾。
怎么算也算不到他头上。
可是他却是被罚的最凄惨的一个,流放边关,那可是前途尽毁。
“吴匡,圣旨已下,本将军也改变不了,你暂且先去凉州一趟,凉州有本将军亲信董卓,他会照应你,本将军会尽快把你回雒阳来!”何进捏了捏疲惫的鼻梁,沉声的道。
“诺!”
吴匡无奈,作为何进大将军的心腹爱将,镇守京城防御,如今被陛下拿来开刀,也无话可说,幸好是流放凉州,要是其他地方,恐怕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吴匡离开之后,何进面容阴沉下来:“张津,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杀人,不是让你去放火!”
“禀报大将军,那把火是牧龙图自己放的!”
张津拱手说道。
“什么?”
“若非那把火,我等已经把他们都格杀了,可是火势一起,整个场面都混乱了,昨夜又是夜风呼啸,火势蔓延的很快,外面救火的人也很多,吾等无奈之下,只好撤退!”
“好狠!”
何进对这个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越发的忌惮起来了:“他就不怕自己被烧死吗?”
“大将军,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主簿陈琳沉声的道:“此少年有大魄力,不可留!”
“可现在陛下已经发怒了,他明明知道吴匡是兄长的是爱将,却直接流放,摆明的告诉兄长,我们要是再有动作,恐怕陛下就容不下我们了,即使姐姐在宫中也会被冷落,届时,我等该如何自处!”何苗道。
“来日方长!”
何进咬咬牙,这一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杀不了牧景,还损了一员爱将,丢失了城防将军的位置,他沉声的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补缺上城防将军的职务,不可让人钻了空子!”
……
司空府。
“陛下这是雷霆大怒,这一板打的够重的!”司空袁逢跪坐堂前,阴沉沉的说道。
“兄长,此事之后,司马家恐怕会因此和我们离心离德!”
袁隗道。
“只要关中世家还信任我们便可!”袁逢倒是不是很在意司马家,司马家的影响力还不如弘农杨氏:“不过雒阳令还是要争一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