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犹太的未来还是在东方。历史告诉我们,一个人如果没有国家,那他的财产和生命就永远得不到保障;而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则根本不足以自立。美利坚并不属于犹太人,碧瑟琳想当然了。好在她还年轻,还有机会,而且,她将来毕竟要嫁人的。只希望碧瑟琳和美貌和达索家族的财富,能够打动东方的那位将军……”
“这完全不是杜鲁门的风格,杜鲁门不会妥协的!”奥兰多的州政府办公大楼内,雷伯恩右手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对围坐在四周的人说。
如果说雷伯恩的反犹太演讲就好像一个火种,瞬间点燃一场大火的话,那么,杜鲁门的演讲就好像瓢泼大雨,一下子就将这场大火浇得光芒暗淡,几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军队,我们现在需要军队的支持。议长先生,另外我觉得,在总统连自由都被他人掌控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履行总统的职责,根据宪法,作为总统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您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帮助国家渡过这艰难时刻,”说话的是麦克阿瑟。
连续的失败,在麦克阿瑟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个曾经神采飞扬,走到哪里都保持昂首挺胸姿态的将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眸深沉,一脸老人雀斑的抑郁老人。从被迫去职之日起,麦克阿瑟就脱下了军装,且,即使在出任麦森雇佣军司令官的时候,他也拒绝再次穿上军服。
麦克阿瑟是两天之前被雷伯恩请到奥兰多来的,理由是他希望在国家武装力量处于薄弱的情况下,能够雇佣麦森雇佣军以对抗“犹太叛军”——南北战争前车之鉴在前,碧瑟琳也好,雷伯恩也罢,他们都知道美国人对内战的空军以及厌恶,所以,即使在双方摆明车马的情况下,他们都尽力避免提及“内战”这个敏感词语。不过,从抵达奥兰多那一天起,雷伯恩就意识到了“一场战争也许不可避免”,同样的,北方的碧瑟琳现在狠抓的工作便是联络各地驻军,以谋求这些军队的支持。
雷伯恩周围,已经聚集起了相当大的政治力量。那些头衔被冠以“前州长”、“前议员”、“前驻某国大使”、“前某某官员”的美国人,他们大多在自己的出生地还有现居住地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他们肯在雷伯恩发表电视讲话的时候站在他的四周,那么,雷伯恩的讲话就能够在他们的出生地和现居住地获得支持。
雷伯恩或许缺少野心,但这么多年的议长任期下来,他的政治人脉,却绝对不是碧瑟琳等刚刚在美国政治界崭露头角的“小鬼”可以比拟的。
麦克阿瑟的话,道出了现场许多人的心声。在这里的人,无论他们品性如何、能力如何、家境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即使他们不觉得杜鲁门的演讲有悖其一贯的风格,不像是他的真实意志的表达,他们也会强行误解,跟上麦克阿瑟的思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还想利用这次机会再次崛起,还想让自己的企业绝境逢生,成为雷伯恩政府的“开国功臣”,将是他们的唯一出路。
“我同意麦克阿瑟将军的观点。”
“麦克阿瑟将军说得对。”
“美利坚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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