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那方伟亮怎么办?见到梁浩,还不哭出声来不可。本来,他俩都已经平辈相论了,眨眼间就降了一辈,还怎么叫啊。
梁浩将电话给了旁边的一个民警,没有听清楚方瑞林说的是什么,但是话筒中传来的喝骂声,却一丝不差地落入了梁浩的耳中。等到挂断了电话,那民警看着梁浩的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敬畏,能让方瑞林这样发飙的人,他们还真没见过。
那民警连忙道:“梁大夫,真……真是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你可别见怪……”
梁浩扫了眼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的宋先生,哼道:“什么不好意思?我真就搞不明白了,你们警方到底是怎么办案的?这老头偷了我的东西,你们非但不将他给铐起来,反而跟我这个受害人磨叽。这件事情,我要跟老方反应一下了……”
“别,别呀。”那两个民警吓得一激灵,上去就给了宋先生两脚,骂道:“敢偷东西,还敢伤人,袭警?走,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在岭南,那些富甲权贵、商业大亨、市政要人等等,他们谁见到了宋先生,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宋爷?可是如今,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他不是女人,这回也被人给骑了。
什么叫做袭警呀?连碰都没有碰他们一下,就变成是袭警了,还真不是一般的诬陷。
警匪是一家,梁浩就是匪,而自己就是一个纯洁的良民。跟警匪讲道理,无疑是对牛弹琴,这要是跟他们进了警局,自己这辈子有可能都休想翻身了。其实,只要是把自己的伤势给治好了,哪里还惧怕任何人。
可这里是华海市,不是岭南市。
宋先生也是豁出去了,上前一把扣住了其中一个民警,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那民警的脖颈上,厉声道:“都给我退下,立即给我找来大夫,给我治伤。”
梁浩痛心疾首,很是好心的道:“宋先生,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挟持人质的事情呢?乖,赶紧把人给放了,要是他们把刑警大队的人都叫来,你就麻烦了。”
剩下的那个民警吓得脸上都变了颜色,他都没有看清楚宋先生是怎么出手的。听到梁浩说的话,他立即反应过来,拨打了方瑞林的电话。
“什么?咱们的人遭挟持了?”方瑞林又惊又怒,连忙问道:“梁大夫呢,他有没有受伤?”
那民警道:“梁大夫……他的身上都是血迹,看样子,好像是没什么大碍。”
方瑞林暗暗舒了口气,大声道:“你们尽量把时间拖延住,我这就叫人过去。”
这可是好不容易表现的机会,方瑞林哪肯错过。他立即召集人手,又给市局的丁大刚打电话,告诉了一声湖滨路这边的事情。丁大刚正趴在老婆的身上,哼哧哼哧地耕耘着,接到电话的时候,又气又闹,正要发飙。紧接着,方瑞林说出是跟梁浩有关,丁大刚立即从他老婆的身上趴下来,大声道:“你们火速赶过去,我这就带人手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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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传言,丁大刚当上了市局局长都是梁浩的功劳,现在看来是不假啊。方瑞林就有些后悔了,他跟梁浩认识的可比丁大刚早啊,可丁大刚腰身一变就成了市局局长,而自己呢?唉,都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的祸,他要是不三番五次地得罪梁浩,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没准儿自己也爬到市局局长的位置……退一步都说,副局长的位置拿下来也不错嘛。
当个分局局长跟市局的副局长,当然还是市局的比较牛掰。
那民警打电话叫人手,宋先生也没有闲着,他知道明白官场的道道,他也立即拨打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的人就是岭南省的省公安厅厅长刁德贵。宋先生在岭南市算是巨枭了,省里的那些人都跟他比较熟悉。要是搁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打这个电话的,太丢人了,丢人都丢到华海市来了。
人家暗地里就会说,哎呦,你们听说了吗?看着宋先生挺牛掰的,实际上也就是在岭南市。出了岭南市,也是个白搭。让人家一个青年像是追死狗一样,撵出去了几条街道。人家条子又要扣押他,他实在是没辙了,还是靠刁厅长给摆平的。
宋先生心里憋闷的不行,可就是不甘心让梁浩这么给废掉了。君子报仇,再等五十年,靠死他也不晚……谁让自己的岁数不他大呢?要是靠,也是先把自己给靠死。
挂断了电话,宋先生又拨打了几个。以岭南宋家的势力,在华海市也有手下。他们听说老爷子出事了,心中相当惊骇,立即驱车赶了过来,速度极快,比丁大刚、方瑞林还要快上一步。
“宋爷,你……你没事吧?”一人颤巍巍地上来,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会是真的。不过,他的反应倒是极快,上前拿过来宋先生的匕首,抵在了那民警的脖颈上。这样,就跟宋先生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了,警方来了也可以把自己摘清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