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枳从洗手间回来后,他注意到千晓一直盯着自己看,虽然千晓已经在极力掩饰,但在他看来还是显而易见。
“有事?”
视线看着LED显示屏上不断流逝的休息时间,橘枳问一声。
“嗯……没什么。”
磨蹭着,千晓这样回答一句,显然可信度不高。
橘枳:???
目光注意到千晓那边还空着的座位,橘枳倒是隐隐有了明白某事的感觉,可能这和言月有关系吧。
几分钟后,姗姗来迟的言月才在千晓那边坐下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千晓当即询问言月,虽然她有控制自己的音量,但就坐在边上的橘枳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表情中流露出尴尬,言月却又刻意淡化地说:“出了点意外。”
千晓:emmm……
不是去找橘枳说事情吗?这还能出什么意外?难道说……
脑补到了奇怪的地方,千晓看言月的目光变了很多,顿时让言月如芒在背,简直坐立不安。
“别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实在忍不住了,言月对千晓嘟囔了一声,只是这样嘟囔的话可起不到任何解释说明的效果。
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是瞒不过我”的嘴脸,千晓问:“呵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
“我……”
开口之后,言月也不知道自己想解释什么,只能沉默下去。
对此,表情没有变化的橘枳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件事早晚要扯到自己头上。
万幸,这时候休息时间结束了,已经回到赛场上的选手即将开始二十进十的比赛。
华大的十个推荐名额,男子组五个,女子组五个,由于男女棋力上的差距,男女生分开比赛,而女生组出色的选手为数不多,漂亮的对局更是凤毛麟角,于是更多人将注意力放在男子组,橘枳和千晓也是这般。
这会儿,主席台另一边传来议论的声音。
中间的那一位,王一鸣说:“那个下《自出》的小家伙和下磐字的撞上了,你说他们谁能赢?”
坐在第一位老者边上,衣着正式,戴着厚镜片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我感觉磐字的赢面更大!我一直有留意下那个磐字的学生,他的棋路非常清晰,是个可塑之才!”
撇嘴,坐外边的一位有些苍老的老者明显和这厮不对路,怪笑着接话,“我倒不这么认为!磐字虽然不错,但运用过于死板,还不如《自出》的灵活。磐字虽然流行过一时,也称得上一大派,但象棋的主流始终都是进攻!”
中年男人当即唇齿相讥,“磐字有什么不好!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这布局观难道还有错不成?”
“错的当然不是布局观,问题在你的棋风上!”
“你说谁的棋风有问题?”
“谁在废话连篇,我就在说谁!”
……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对路的两人三两句扯到“象棋思想”上,跟着就开始毫不留情地唇枪舌战,似乎不在乎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事是不是非常掉逼格!
对这两位互怼的场面习以为常,其他人就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是自己出丑,看戏又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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