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剑宗在江湖中也颇有名望,但始终是一个中等门派,然而,如今的剑宗呢?”剑神淡淡地反问道。
黄凤图顿了一下,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剑宗这些年所走过的路程。
如今的剑宗不争不夺,有一种无欲则刚的意味。然而,剑宗并没有因为人少而名声变小,反而名声飙升,压过了许多以前所谓的大门大派。
因为剑宗七子的实力放在任何门派都是几乎可以与掌门人平起平坐的位置,剑宗走的是精品路线,每一个弟子都能独当一面,有这样的七个高手外加一个先天境界的剑神组成的剑宗,这实力举世无双,又有谁能够匹敌?
黄凤图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仍旧不服气,“这都是你强词夺理之言,我若执掌剑宗,必定比今时今日更加繁盛,更加地位尊崇。”
剑神没有反驳,又看了剑痴一眼,说:“大师兄,若你只是组织其他人反叛于我,争夺掌门之位,我原本也不会有太多责怪你的地方。可我现在很失望,很痛苦,因为你不仅仅做了那些事,你竟然还掳走了我女儿凌月,并且教唆她来杀我。这是弑父的罪名,你是想让我女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仇我记下了,并且一定会还给你。”
听着剑神之言,剑痴心旌摇曳,她已经明白了当年剑宗的变故,原来黄凤图一直以来都在骗她,连前几天说的那番话也是骗她。
她痴痴地望着剑神,她已经开始相信剑神的话了,她真的是他的女儿。
当听到“弑父”这两个字时,对于重情重义的剑痴而言,这无异于朝她的心脏狠狠地刺上一剑。
“哈哈,凌天,你的剑术精妙,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但我又怎会甘心让你稳稳当当的坐在掌门之位上,我自然要想着办法报复你。可我打不过你,什么办法最好呢?当然就是用你的女儿报复你,让你们父女相残,无论谁站到最后,我只要把实情相告,恐怕此人都会想去自尽了,那剑宗自然就又是我的了。”黄凤图做着自己的白日梦,哈哈大笑起来。
“疯了,这老狐狸真的疯了。”宁凡心里大呼道,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老狐狸这么疯狂,这么有耐心,准备了二十年来报仇,并且是用的这样惨无人道的计策。
“杀,必须杀了他,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世界上。”宁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剑痴听到黄凤图亲口承认,她脑海里最后一丝希望也轰然倒塌,她双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宁凡急忙把她抱的更紧了,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可以清晰可感受到她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显然她的情绪波动太激烈了。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面临这种情况恐怕都大抵如此。宁凡低头看着她,原本好强的剑痴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可恶,黄凤图,该死,把剑痴害成这样。”宁凡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仿佛能感同身受。
黄凤图看着剑痴失魂落魄的样子,得意的狂笑起来,笑声中荡漾着报复的快感。
“凌天,你看看你的女儿,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她竟然要杀你,哈哈,这就是你的下场,你的亲身女儿要杀你,你不是剑神啊?你还不是伤在了你女儿手中。”黄凤图大声嚷道。
剑神看了剑痴一眼,脸上也充满了痛苦,咬牙说:“黄凤图,从今以后,我便不会再叫你大师兄了,因为你玷污了这个名讳。你如此丧尽天良,看来师父当年确实没有看错。”
“狗屁,他那个老东西瞎了狗眼,才看重了你。”黄凤图反驳道。
“侮辱师父,你已经不是剑宗的人了,那你今天也不用离开剑宗了。”
“哼,想杀我,反正你杀了剑宗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再多杀我一个,你来杀啊,反正我已经看见你们父女相残,哈哈,这真是世上最好看的戏码。”
剑神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嘴唇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剑二四人从未见过师父这样,也理解师父的痛苦,纷纷愤怒地瞪着黄凤图,原本他们都很尊重这个师伯,现在才发现他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恶徒,当真恨不得手刃对方。
剑二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提起长剑,向黄凤图走去,冷喝道:“师父,我替你杀了这个叛徒,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