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昊叹息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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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朔州节度使王忠益盘腿坐在牢房一角。
他已经这样枯坐了三个时辰,如老僧入定一般。
牢房收拾的很整洁,没有任何的味道,用干草堆成的床垛是王忠益休息的地方。
只是这位封疆大吏显然没有心情睡觉。
他在苦思冥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陛下为何会突然把他下狱。
金吾卫将他押入刑部大牢后刑部的态度也很奇怪,对他采取了不闻不问,不审不打的方式,就将他这么晾着。
至于狱卒态度还算不错,但应该也是顾忌他有朝一日可能无罪释放。
能够关到刑部大牢的都是大人物,狱卒们可不会主动得罪。
眼下王忠益无法与外界联络,只能被动的等结果。
接下来审问他的衙门会是谁?
刑部,大理寺还是御史台,亦或者是那可止小儿夜哭的不良人?
不管是谁来审,王忠益只想弄清楚他的罪名究竟是什么。
自古权臣大将都会受到君王猜忌,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在王忠益看来当今天子乃是不世出的明君,不会随意猜忌臣子。
所以这其中要么是有什么误会,要么是有小人存心构陷自己。
王忠益更加倾向于后者。
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以牙还牙。
虽然他如今身在狱中,但心腹一定在拼命帮他斡旋。
是以他的心态还是保持的不错的。
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
因为他是王忠益,是那个三万铁骑破北胡的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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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冯昊连夜入宫见了老奴,老奴按照陛下的意思与他说王忠益是因为暗通漠北胡族和魔教被逮捕的。”
紫宸殿内,内侍监郑介束手而立,态度很是恭敬的禀报道。
显隆帝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空气仿佛凝固了,郑介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良久之后显隆帝方是开了金口,沉吟道:“冯昊怎么说?”
“冯昊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会尽力把案子查好。”
“他怎么知道朕会把案子交给他去办?”
显隆帝面露不愉。
“老奴不好多说什么,不过陛下若是想要审问王忠益,定然会选一个与其没有利益瓜葛的地方。这一点不论是刑部、大理寺还是御史台都不合适。”
郑介顿了一顿:“似乎只剩下了不良人,所以老奴觉得冯昊是赌的。”
显隆帝面上的阴云逐渐淡去:“这么说来他是吃定朕了。”
“大伴,朕若是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去办,你能办妥吗?”
“陛下,宦官不能干政,此乃祖制。”
郑介也是老狐狸了,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
显隆帝虽然被顶的很难受,但也没有发作的理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罢了,他既然想要去审朕便成全他。五日,五日后朕要一个结果。”
“陛下英明。”
郑介毫不犹疑的拍了一记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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