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团的兵丁都是以新兵为多,他们在平时的训练中,又要进行运输、架桥等训练,所以方阵的训练就比较少,所以工兵团的情形一下子到了危险的边缘了。
看到了前方的形势危机,指挥的薛永利立刻发怒了:“巩本实是吃草的啊?他的炮兵团怎么还没有上啊?”
指挥着炮兵团的巩本实也是满头是汗。这时候的火炮刚刚才从马上卸下,他指挥着炮手道:“先把一磅的火炮推上去,记住,先推装填霰弹的火炮,谁推错,我砍了他。”
一群炮手连同炮兵的护卫兵丁一起,用力把火炮从千人方阵之间的通道中往前推着。
而在后面李三河指挥的骑兵,看到前面两军将要肉搏了,他立刻想要下令让骑兵排好阵形往前压,要去支援千人方阵。
可就在这时候,李定国指挥的骑兵也动了,他们也排好了阵形向着汝宁军的骑兵缓缓地压了过来。
见到李定国可能要进攻,李三河立刻命令骑兵转向列阵,准备先收拾了李定国的骑兵以后,再去支援千人方阵。
可是看到汝宁军的骑兵准备好了与自己作战,在向前了百步左右,李定国的骑兵就停止了脚步,又退回了自己的出发点了。现在的李定国就是要牵制住汝宁军的骑兵。
此时,农民造反军已经疯狂到了极点,而抛射箭还是在一轮一轮地发射着。受到了上下两重打击,工兵团的千人方阵终于被冲开了一道缺口。
而工兵团的团长薛存义也急了,他从身边亲兵手中接过斧枪,大叫道:“谁也不许退!”
接着薛存义顺手劈倒一个退下来的汝宁军兵丁,接着,一马当先向着缺口扑去。
一跳进农民造反军的人群中,薛存义就是几下点刺,刺死两名农民造反军。接着他一抡斧枪,向着周围的农民造反军就是一个扫荡。
一名农民造反军的兵丁没有躲开薛存义的斧枪,在惨叫声中,薛存义的斧枪狠狠地劈进了那名农民造反军的身体里。
可是薛存义劈得太深了,一时半会他抽不出斧枪。而就在这时,薛存义左侧的一名农民造反军用手中的木抢狠狠地向着薛存义的脸上扎过来。薛存义下意识地一仰头避让,只觉得脸上一疼,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看到自己的团长被打倒在地,后面的亲兵也眼红了。他们奋力跳出,几斧先把那名打伤薛存义的农民造反军给劈倒在地,接着和后续的农民造反军缠斗了起来。
就在这时,工兵团千人方阵旁,第一门火炮也推到了位置。炮手把火绳掐得极短,点燃火绳的同时,一发霰弹就发射了出去。这一下子把后续冲锋的农民造反军打出一大块空地来。
可是侧面的几名农民造反军,立刻向着炮手扑过来。几名炮手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们纷纷杀死。而护卫炮队的兵丁也都拔出了腰刀,向着那些农民造反军扑了过去。
对炮手的进攻,其实已经是农民造反军的回光返照了,汝宁军的火炮纷纷被推到了第一线,随着一声声霰弹的发射声,那些发疯的农民造反军在死神面前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仿佛是刚才一下子疯狂一样,现在这些农民造反军的士气低落也是一刹那。冲锋的那些农民造反军纷纷掉头就逃。整个进攻的架势就象是雪崩一样垮掉了。
可汝宁军依然没有停止对农民造反军的打击,火铳手纷纷向前,对着逃跑的农民造反军进行自由射击,而装填有实心炮弹的火炮发射,使得一直在悠闲地射着抛射箭的罗汝才军中的弓箭手,终于受到了威胁。
按理说,那些弓箭手是一字排开的,实心的炮弹不能够给他们带来太多的伤亡。可是那些弓箭手都是老兵,因此他们就根本没有刚才冲锋的农民造反军那样,一会儿狂热,一会儿泄气的情绪波动。因此,他们就马上回逃,要躲开炮弹的射击。
整场战斗也只进行了半个时辰不到,惊魂未定的汝宁军看着千人方阵前那片血肉修罗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刚才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而指挥的薛永利也终于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张献忠和罗汝才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刚才那些农民造反军的狂热可是相当罕见的。面对火铳和长枪的死亡威胁,就算是派他们各自大营中的精锐去战斗,也不一定会比那些农民造反军取得更好的战果了。
而对面的那支官军是太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