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镇大营的校场边上,一群南阳军团的军官围簇在一名肤色黝黑的年轻武官身边。这名武官正是汝宁都司吴世恭。
吴世恭已经在校场边上站立了一个多时辰了,他仔细地观察着校场上兵丁的训练,带队训练的那些军官也一丝不苟地大叫着口令。也许有这么多的长官在一旁旁观,兵丁们的动作经常会做错,而那些训练的军官往往就会破口大骂,接着训练军官又示范一遍动作以后,抓着犯错的兵丁再次训练。
吴世恭不动,赫飞这些南阳军团的高级武官也不能够动,所有人的内衣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几回了。但是这些军官都知道吴世恭的脾气,他观看兵丁训练的时候是很认真的,但是并不会发声,就算是兵丁做错动作也不会纠正,只等着事后与军官们检讨和商议。
已经是崇祯六年的七月末了,虽然过了立秋,但秋老虎还是在肆虐着。校场上温度很高,干燥的灰尘时时扬起,让人的喉咙忍不住发干。
赫飞提着一只水囊送到吴世恭身边问道:“主子爷,喝口水吧。”
吴世恭提手拒绝道:“再等会儿吧!马上就要训练好了。”
这次吴世恭的出巡,转遍了汝宁军所有的军营和寨子,整整花上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而每到一处,吴世恭都要用很长的时间观察着兵丁的训练,使得吴世恭被晒得象个非洲人一样。
昨天一天,吴世恭正好视察了龙眼寨,而今天回来以后,就马不停蹄地观看南阳军团的训练。靠近吴世恭的那位训练的军官口中不断地发出了“攻死!”“攻死”的叫喊声。吴世恭眯起眼睛一看,这个连长自己认识。
一声长哨,今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那些训练的军官把几名犯错的兵丁叫出来加练以后,让其他的兵丁都列队回营了。
见到吴世恭稍息放松了,所有陪同的军官也放松了起来。吴世恭笑着对他们说道:“还不错。你们这次招了这么多的新兵,现在才两个月,都已经有些军队的模样了。看起来你们很用心啊。”
吴世恭的赞扬立刻让赫飞、楚格和书墨都裂开了大嘴。赫飞再次把水囊递到吴世恭身前,吴世恭接过水囊,大大地猛灌了几口。刚才的吴世恭照样是很热的啊!
把水囊还给赫飞以后,吴世恭笑着说道:“你们是最后一站了。本官这次出巡,各处的兵丁训练得都不错,不过也发现了一些操典和手册上的问题。你们相互之间都及时通报过了没有啊?不要让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啊!”
赫飞连忙点头说道:“按本部命令。三日一报至内书房,小人绝不敢怠慢。小人也时时学习内书房下发的其他军团的经验,让南阳军团学习。不过主子爷,小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盼着主子爷在南阳多住上几天。让小的们尽尽心意呢?”
吴世恭立刻笑出声来,笑骂道:“盼望的不是我吧。盼望的是火铳和马匹吧。”
吴世恭立刻点出了南阳军团军官的用意。引起了一片笑声。吴世恭也来了兴致。接着说道:“这次我出巡,我就先到了汝宁军团。没想到如松这小子仗着在我的身边待过,竟然夸海口说:只要他开口,我就能够特批给他火炮。”
“现在汝宁军是大扩军,各处军队都缺少军械、马匹。如松他也不向他的爹娘打听打听,哪里来多余的东西呢?没想到我拒绝以后。多说了这小子几句,如松这小子竟然委屈地哭了。真丢脸啊!不仅是丢他自己的脸,也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他已经是军团长了啊!他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啊?”
“要不是如松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汝宁军团。本官就想狠狠地踹上他几脚。真是的,浑身伤疤都不会叫疼的人,竟然会为了几门炮而哭了。”
“本官也是心软,给他调了两门炮,几十把火铳,没想到这个消息倒传出去了。”
“好吧!接下来本官就到了归德军团。你说勇子就有些出息好吗?就算是想要耍花样,也换个新鲜花样来耍耍啊!”
“他倒好,全部照搬!你说勇子都要快四十的人了,这抹眼泪恶心不恶心啊?而且如果他能够流出泪来,本官也就算了,他还硬挤都挤不出一滴泪来。眼倒擦的通红,就知道和钱绮大眼瞪小眼了。你说都这样子了,本官能够不给一些东西吗?”
吴世恭的话引起了军官们的一阵大笑。
吴世恭接着说道:“现在轮到你们了,你们谁上前来表演呢?不要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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