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了起来,他们就想知道可以支撑的确切时间。
“都安静一下!”孔有德看到场面有些乱,立刻大声叫道,“老孔我昨天找了一个账房先生算了一下城中的存粮。省着点用,也可以支撑到明年正月底。”
在座的那些叛军军将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一位军将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如果把那些马都杀了,足以支撑到来年三月海面开冻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天高海远的离开了。”
孔有德摇了摇头,说出了不同的意见:“马不能够杀。万一在这几个月内,明军打破了登州城,我们还可以集中三千骑兵,想办法冲出去。这也是我们的一条退路。万一现在就把这条退路给堵死了,明年三月老天爷又再次象现在一样这么怪的话,如果海水不开冻,那么我们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那照孔大哥的话,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吗?依我看,我们还是降了吧!找人到城外的官军那里谈谈条件吧,如果条件不过分的话,我们还是回去吃军饷吧。”
猛的听到这条建议,屋中是为之一静。叛军走到现在,投降也提出过好几次,但那些投降都是为了以后的诈降。而这次投降的建议还是叛军内部首次提出的真的投降。
孔有德是在内心里很反感这个建议。因为他知道,自己诈降了这么多次,先后蒙骗了这么多的文武官员。如果这次真的投降以后,就算是崇祯皇帝放过了自己,那些其他的官员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因此,现在在场的叛军军将中,只有自己和耿精忠,还有李九成的儿子李应元是绝对不能够投降的。
不过孔有德也不能够否定这个提议,要不然,有可能现在就在登州城内,立刻发生叛军之间的火并。甚至在座的其他叛军军将,都会把自己的首级割下,送到城外的明军那里去邀赏。在这乱世期间,会去相信什么兄弟情谊的人,那还真的还在他们娘肚子里待着呢!
于是在斟酌了一下以后,孔有德就说道:“去探探口风也好。安排人出去一趟,不过投降也有一个条件,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要保全,以往的事也都既往不究。否则的话,告诉城外的官军,我们死也要死战到底的。”
“还有,在座的各位也不要心急。到时候真的没粮,城中的那些苦力和百姓也可以充饥。我们也都是苦日子里过来的,别告诉我老孔,你不知道吃人肉。只要耗到了开冻,我们就立刻远走高飞。暂时也就这样吧。老耿你留一下,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说。”
等到其他的军将都离开以后,孔有德对耿精忠说道:“老耿,你我,再加上现在在皮岛的老尚都是当年跟着毛帅起家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在一起喝过酒、红过脸也打过架,就是没有在背后捅过刀子。所以现在我老孔也只相信你。”
“而到了目前的状况,连我们东江镇出来的人都不能够完全相信。你我各出一支部队,守住城内的粮仓和水城,再把那些老辽军的家属都搬迁到水城内。再怎么样,我们自己也都有了一条退路。”
耿精忠点点头,接受了孔有德的好意。不过他问道:“那些想投降的该怎么办呢?”
孔有德是一声冷笑,回答道:“就让他们去谈谈吧。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也好。我也看出来了,城外的那些官军就想着要我们的脑袋领功呢,哪儿会接受我们的投降。就算是我们真的想投降,他们也不会信。以前我们玩诈降计也玩得太狠了一些了。”
“那是不是……?”耿精忠用手做了一个刀砍的动作询问道。
孔有德考虑了一下,回答道:“现在还没必要。毕竟还坐在一条船上,这城内可不能够乱。不过可以考虑以后多突几次围,也不能够在城中死守,也要给城外的官军以压力,让他们不能够放大胆来攻城。”
耿精忠是再次点了点头。又可以借刀杀人,又可以消耗城内的一些兵丁节省粮食,孔有德的这个计策还是挺不错的。
而这时候的吴世恭已经把寄写家信的事安排了下去。不过现在还不能够忙着这件事。河南军要先开到登州城的南面建造好自己的营地。接着要构建包围登州城的工事呢。
当天晚上,当营地粗粗建成以后,吴世恭向杨如松下令道:“明天去找几个熟悉本地情况的向导来。最好要有熟悉登州城内情况的。找来以后,就与本官一起到登州城外观察地形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