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家团聚……”苍浩说着,耸耸肩膀:“一百亿美元啊,如果善加管理,如今翻上几番也不是问題,这爷孙两个想來是拿钱去享受了…”
“我们都被耍了……”孟阳龙无力的摇摇头:“所有人,包括我们,当年的克格勃,和今天的联邦安全局,全被雷泽诺夫一家子耍得团团转…”
“更让我沒想到的是,英雄原來是狗熊,七号囚犯其实是七号贪污犯……”苍浩笑着摇了摇头:“历史就是这么的搞笑…”
“你还笑得出來?”孟阳龙怒目圆瞪:“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孟老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被人给耍了…”
“沒这么简单。”苍浩摇了摇头:“七号囚犯投诚我们这边的时候,有提起金融战计划吗?说过一百亿美元的下落吗?”
“完全沒有。”孟阳龙摇了摇头:“他只是讲了自己的故事,愿意帮我们推翻克格勃,根本沒提起这些…”
“那么问題就來了,他在我们这里待了三十年,却绝口沒提这些事。”说到这里,苍浩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这份坚持,这份隐忍,不是普通人能具备的,这件事就是现实版的卧薪尝胆,你认为他是普通贪污犯?”
孟阳龙再次愣住了:“这……”
“如果说,七号囚犯真的只是个普通贪污犯,这是俄国人自己的麻烦。但我怀疑他另有目的,可能从一开始就有整套计划,从七号囚犯当初贪污那笔钱,到之前阿芙罗拉來华工作,再到七号囚犯逃离那个岛,都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他们爷孙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见面,然后可能重新启动那笔资金。如果真是这样……”深吸了一口气,苍浩不无忧虑的道:“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在我们境内…”
“你说的沒错。”孟阳龙不安的走來走去:“当年他投诚我们,可能同样是计划好的,也不知道他要在我们国家搞些什么……”
“你自己先在这寻思,沒什么事我回去了……”
“坐下。”孟阳龙瞪了一眼苍浩:“我刚想起來,还有问題沒解决……”
“什么问題?”苍浩耸耸肩膀:“我之前的三个疑问都找到了答案,出卖联邦安全局情报的是阿芙罗拉,七号囚犯逃走的信息也是阿芙罗拉提供给雷泽诺夫的,同样,当晚开枪击伤雷泽诺夫的肯定还是阿芙罗拉。”
“这些问題是解决了,新的问題又來了……”孟阳龙非常费解:“阿芙罗拉显然跟七号囚犯是一伙的,现在两个人应该就在一起,但七号囚犯投诚到我们这边的时候,阿芙罗拉应该还沒有出生,这爷孙两个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你说过,因为七号囚犯的特殊身份,所以你沒有限制他对外界的联系。因为你相信,他不会暴露自己……”冷冷一笑,苍浩接着说道:“那么事情很明显了,七号囚犯有一整套计划,在投诚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身后事。那个服务生是他事实上的妻子,两个人只是沒领证罢了,而他不仅安顿好了妻子和孩子,在之后的这些年里一致通过某种方式跟家人保持联系。我毫不怀疑,阿芙罗拉虽然可能沒见过自己的爷爷,但她的成长却是在爷爷的指导之下。”
一想到自己被别人利用了这么多年,孟阳龙脸色灰白:“看來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有一个问題,我们对七号囚犯沒有采取严格监管,七号囚犯既然能成功逃离那个岛,完全可以平安跟阿芙罗拉见面,为什么又要闯进医院救人呢?”
“本來他们可以平安见面,但七号囚犯受伤是意料之外的,他们沒料到七号囚犯会被我们送进医院。”苍浩若有所思的分析道:“我怀疑之前闯进医院的那个杀手,其实就是阿芙罗拉,目的是探路。”
“妈的…”孟阳龙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气死我了…”
“我们,联邦安全局,所有人都被利用了,甚至这个世界都在七号囚犯的操控之上。”面对这些事实,苍浩也有些惊讶:“他才是潜伏最深的卧底,历史上所有间谍都得甘拜下风…”
同一时间,在周大宇的别墅里。
死镰和几个契卡一直住在这里,周大宇借口保护大家安全,调來了一些自己的手下。
死镰一直在养伤,其他契卡对此沒表示什么,于是周大宇调來了更多的手下。
在表面上,周大宇对死镰和契卡一直恭恭敬敬,直到今天。
一个契卡突然闯进办公室,用俄语嚷了一堆什么。
“你知道,我不懂俄语……”周大宇笑眯眯地道:“请你用汉语说一遍……”
“契卡的船沉了……”这个契卡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说道:“雷泽诺夫发來最后信息,让我们按原计划行事……”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