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拿出另外一把手枪,扔给了苍浩:“接着。”
苍浩稳稳把手枪接在怀里:“干嘛?”
“你我必须有一场决战,我有枪,你沒枪……” 雷泽诺夫撇了撇嘴:“这不公平。”
苍浩把枪插在腰带里:“看來你决心为契卡殉葬了…”
雷泽诺夫还是沒有回应苍浩的话:“你刚才说过,上传來找我有两个目的,一是要跟我谈谈,另一个呢?”
“另一个目的是我要弄清楚三个问題。”
“说。”雷泽诺夫点点头:“也许我帮的上你。”
“第一个问題,你怎么知道七号囚犯……也就是你的堂兄,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
“你是说上次你跟我堂兄吃饭,我突然出现,对吧?” 雷泽诺夫无奈笑了笑:“说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早晨我刚起床,就收到了一份快递,不知道什么人发來的,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堂兄出现的时间地点。那张纸条还让我做好准备,本來我以为是恶作剧,但我突然又想到,我行踪非常隐秘,写纸条的人如果沒有灵敏的情报网就不可能找到我。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呢,于是我做好准备就去了,结果还真看到了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堂兄。”
“你不知道谁发的纸条?”
“我调查过,但沒找到。”
“好,那么第二个问題,你我交手的时候,谁开枪打伤了死镰?”
“这个问題我同样想知道答案,但我同样沒有调查出结果。” 雷泽诺夫很奇怪的看着苍浩:“我不明白你问这个问題的用意,难道你要帮死镰报仇?这好像是我的责任吧?”
“我当然不关心死镰。”苍浩摇摇头:“等到你回答第三个问題,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问这些。”
“说吧。”
“联邦安全局派到华夏的卧底,是你派死镰血洗的,对吧?”
雷泽诺夫坦然承认了:“沒错。”
“你是怎么得到情报的?”
“达科塔报告给我的。” 雷泽诺夫依然坦诚:“按说,我不应该把他暴露出來,不过他已经死了,我估计你们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肯定是死于谋杀。”
“沒错。”苍浩点点头,略有点失望,既然联邦安全局的情报果然是达科塔提供的,说明自己先前完全是胡乱猜测,毫无根据。
然而,雷泽诺夫接下來却又说了一句:“达科塔这个废物挺让我惊讶…”
“怎么讲?”
“我怀疑,联邦安全局已经觉察到达科塔是双重间谍,所以达科塔在很长时间里都沒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雷泽诺夫嘲弄的笑了笑:“偏偏这一次,他真就提供了准确情报,让我挺惊讶。”
苍浩急忙问:“难道你沒有质疑过达科塔的情报是怎么來的?”
雷泽诺夫愣住了:“这个……我还真疏忽了。”
“你一点都沒猜错,达科塔的身份确实暴露了,所以联邦安全局的重要工作全都绕过他。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联邦安全局來华的?”沒等雷泽诺夫回答,苍浩继续道:“我有了一种猜测,那就是别人告诉他的,他为了贪功就沒对你说出真相。而这个提供情报的人,跟给你递纸条和开枪打伤死镰的,很可能是同一个。”
“这……”雷泽诺夫再一次愣住了,今天他愣了太多次,只是这一次却带有些惶恐:“见鬼,我之前竟然完全沒想到这些……见鬼,我真是太大意了…”
“我之前有了这三个疑问,进而让我有了这样一种怀疑,那就是在联邦安全局或者契卡内部,有一个潜藏非常深的双重间谍。”把烟蒂扔在地上,苍浩抬脚踩灭:“这个双重间谍一直沒暴露,联邦安全局和契卡都沒觉察到。更重要的是,他可能不从属于联邦安全局或契卡任何一方,换句话说,他属于第三方。”
雷泽诺夫回答了这三个问題,但苍浩却沒有找到答案,反而产生了新的问題。
这个神秘的双重间谍到底是谁?
这个第三方势力又是何方神圣?
现在看起來,无论契卡、联邦安全局,包括华夏的国家安全部门,甚至可以说华夏和俄国两个超级大国,事实上都被第三方势力给耍了。
这股势力在暗中操纵着一切,事态的每一步发展可能都在他们预料之中,却沒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