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破哲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告诉陈美云:“同时我还是赤旗的成员。”
“赤旗?”陈美云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轻松了,因为她基本可以断定眼前这个不破哲生不是坏人。
“赤旗”,跟“赤军”名字相仿,事实上也经常有人把“赤军”称为“赤旗军”,但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赤旗与赤军有共同点,他们都信仰那位留着大胡子的德国犹太人的政治经济学说,不同的是,赤军是走暴力斗争路线的极左派武装集团,赤旗则是属于温和改良的左派政治集团。
这两个组织的理论学说虽然来源相同,但彼此之间没有隶属关系,也从不来往。
不过,不管赤旗还是赤军,在东瀛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赤军被定义为恐怖组织,这个已经不用说了。
赤旗则一度被取缔,如今虽然已经是合法组织,却也经常遭到孤立,东瀛国会的党派协商经常不让赤旗参加。
如果从党|员人数来说,赤旗算是东瀛第四大党,尤其前几年东瀛经济危机,企业大量裁员,直接导致赤旗实力暴增,眼下风头正盛。
然而,也正因为赤旗经常被排斥,所以一半以上的赤旗成员不公开身份,只是秘密为自己的组织做事。
左派的斗争法宝之一是地下党,赤旗完美的运用了这个法宝,成员分布在各行各业和各个领域。
(楚辞按:由于大家懂的原因,这里不做详细介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赤旗报’。)
不管是长州会还是赤军,在东瀛政府部门都有卧底,而这些卧底通常是为了某些任务派过去的,就比如上原加绘罗。
赤旗则不一样,成员本来就是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还是后来被吸收加入赤旗的。
多年来,赤军致力于发动武装袭击,试图摧毁东瀛对外侵略的基础,争取各个阶层的平等。
赤旗则走另外一条道路,采用和平抗议的方式,为企业职员争取福利。
当然,赤旗和赤军的存在,距离普通华夏人的生活还是很遥远的,至多也就是能从络上获取一点道听途说。
陈美云常年跑国际新闻,对东瀛有一定了解,自然知道赤旗这个组织,对眼前这个警察自称赤旗成员丝毫不感到惊讶。
“你知道,赤旗的成员是不公开身份的,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给你看我的党|员证……”顿了一下,不破哲生继续说道:“但请你务必相信我!”
陈美云试探着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bbc记者丹尼尔昨晚被人杀了。”不破哲生一字一顿的道:“有人在长州制药现场看到,你们两个一直在交谈,应该是认识吧?”
犹豫了一席,陈美云承认了:“确实认识。”
陈美云说着话的同时,一直仔细观察着不破哲生的神色,不破哲生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至关重要。
到目前为止,陈美云还不能完全相信不破哲生,谁也不能断定眼前这个帅哥警察是不是冒充赤旗成员。
如果不破哲生询问丹尼尔昨天给陈美云看过什么东西,那么不破哲生的真实身份就很可疑了,很可能他与杀害丹尼尔的那帮人是一伙的,到这里来是探查自己都知道些什么。
不破哲生似乎觉察到了陈美云的心思,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你跟丹尼尔在一起过,很可能也会被那些人怀疑,所以我必须提醒你尽快离开华夏。必须尽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被人监视了,多停留一秒钟都很危险。”
“我本来也准备走。”顿了一下,陈美云试探着问:“你好像……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不破哲生摇了摇头:“我去了凶杀现场,必须承认,伪装的很像,确实像谋财害命。但是,受害者的电脑和手机全都不见了,记者经常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或记事本,这些也都不见了,请问普通的抢劫犯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于是你有了怀疑?”
“我怀疑丹尼尔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有人要灭口。”说到这里,不破哲生看了一眼房门,确定没有人进来,才接着说道:“长州制药基本已经被摧毁了,主要人员全部身亡,灭口的应该不是长州制药的人,我实在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人。”
“长州制药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
不破哲生没有回答:“如果你想要调查长州制药的话,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
“不要敷衍我。”陈美云果断的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把调查进行到底,回答我自己的国家,我也会把长州制药的真相揭露 给全世界。”
不破哲生轻轻一笑:“如果你人都已经离开了,还怎么调查真相呢?”
“有人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