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在想别的事,陆征童躲闪不及,还没愈合的伤口边上又添新伤。
要不是他手边正好有钝器,将谷雨砸晕了过去,谷雨那豁出全力的一口就要将他带走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些什么,外面的小弟就开始火急火燎地敲门,大喊着不好了,门口来了一群条子,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老大呢?”陆征童问道。
手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报信的那个支支吾吾地说:“走了。”
“走了?”陆征童有些不信,他盯着那个人,沙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黑板。
“他早就知道那群条子会来?!”
但他却没有跟陆征童说,现在留陆征童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一群不知道是来查哪一桩案子的警员们……
难道老大想让我替他顶罪不成吗?
陆征童不死心,抓着那个报信的小弟问:“……咳咳,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让少主你……”小弟颤抖着还是将后半句说完道:“让你好自为之。”
哈……事到临头他让我好自为之!
陆征童目眦尽裂,心一点点凉了下来,脑袋也冷静下来了不少,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小弟们将谷雨和温梦先想办法瞒过那群警官转移走,他去前院应付那群警官的头儿。
手下们很快就动了起来,将温梦和谷雨分装在了两个大箱子里。
他们按照陆征童的要求,将这个箱子和一些打包好的破损家具放在了一起,做出了一副他们在搞大扫除的模样将车库里那辆年纪最大的老爷车开了出来。
正好之前陆征童为了给自己的狗搞个好看点的房子,拉来了一车的木头。
那堆破烂因为唐昇的卧床不起,还有陆峥嵘的不闻不问,现在还堆在那里没人处理。正好这次可以拿来用作掩体。
计划倒是找不出什么错处,被打昏的两个女人也十分配合地被装箱塞进了乱木头堆里。
负责照顾温梦和给谷雨送饭的小弟是这次的司机,他还记得叮嘱装箱的人留个气孔,这两个人要是死在车上了,不仅少主那边没法交代,那位年轻的头目那边也没法交代了。
这一决定虽然也情有可原,是为了不担责任。
却让温梦和谷雨在车还没有到达转移地的时候就醒了。
打包他们的箱子是一个瓦楞纸箱,按理说从里面出去并不难。
难的是纸箱外面是很重的木材,压得纸箱都有些变形了。温梦尝试着在纸箱里将腿伸直,去踹纸箱让它发出一点动静。
但还是做了无用功,纸箱纹丝不动,甚至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的手被缚在了身后,腿上的束缚带也紧得几乎要将她的脚腕勒断,嘴也被堵住了,呜咽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人。
唯一的一个她不知道的好消息是,面包车开出陆家的时候其实被她曾经的同事小李拦下来了。
当时的情况是,小李想让同事们将那些横七竖八堆着的乱木头给卸下来,却发现后面还跟了好几辆这样的小车。
陆家的司机解释说这些都是少主当时准备给自己的爱犬搭狗窝买的原木。
当时人家送来的时候是用小货车运的,但是陆家没有那种小货车。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人家送货的不可能现在去叫人家来接这些东西运出去卖。但最近老爷实在是嫌弃这堆东西碍眼了,所以让他们将这些东西尽快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