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只能是这里现在的掌权人了呗。
陈齐背着手接受着温梦指桑骂槐的辱骂,感受她的愤怒,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对不起,”陈齐丝毫不走心地回应了温梦这么一句,然后看向了谷雨。
很奇怪,最近的实验应该都是注射类的,没有实体实验了才对。
那谷雨的身上按理说就不可能出现除了针孔以外的伤痕了啊?
困惑万分的陈齐还没等走进仔细看看谷雨的伤痕,就被温梦拦在了距离笼子还有五米左右的桌边。
“我求你了,”温梦眼泪盈眶,连鼻头都哭红了,一派凄然哀求道:“把她放了吧,她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啊!”
“你不会以后真继承你那个父亲的衣钵,继续用渡鸦搞贩药和人体实验的生意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放了谷雨也不可能。
陈齐叹了一口气,跟温梦解释道:“你听我跟你解释,虽然你看见的我好像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我可以让左右人去做我想让他们做的事。”
“但药物研发的管理人不是我。”
“那是谁?”温梦感到了一丝茫然。
这件事许凄凉为什么没说?这么重要的事难道她不知道吗?
“是老大的人在管,”陈齐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也知道,我是最近才开始调查渡鸦的一些内务的,从前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干部究竟是负责了些什么。”
“之前老三身死,辰飞鸣卷走了他明面上的人脉资源和资产,而老大则卷走了他在渡鸦内部的事务。”
“如果你足够了解渡鸦,你就会发现在这里做事的人要比平时事少的人 有说话权得多。”
语毕,陈齐又满脸无奈地说道:“我难道不想放谷雨走吗?留着她在这里你觉得我难道良心能安吗?”
越听,温梦却越觉得不对。
这跟许凄凉之前跟她说的事有个最大的出入,那就是关于陈齐的权限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的问题。
陈齐本人说他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大家都管他叫少爷,他好像名头十分响亮,但实际上能做的事情却很少。
然而许凄凉当时跟温梦说的时候,说的是“直接将一个用于实验的罪人放走这点权力他肯定是有的”。
温梦怀疑自己被陈齐给骗了,于是决定咬死不松口,继续冲陈齐发脾气道:“你骗鬼呢?要真是这样,你这个大少爷当得也太失败了!”
“对,我就失败了。”
陈齐非常不要脸地承认道:“如你所见,我确实是个有名无实的少爷,他们虽然口头这么叫我,但一个服从我的人都没有……”
谈话间,谷雨被吵醒了,肿胀着一双眼看向陈齐,还忽然伸手出了笼子,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像是够东西够不到一般乱抓。
“你怎么了?”陈齐和温梦谈不拢,借由谷雨将话题转移去了她的身上。
“水,”谷雨字正腔圆地说道:“我要喝水。”
温梦听见了,立即给她倒了杯水,送到笼子边。
笼子里的人就像是口干舌燥的沙漠旅人一样,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就着温梦的手喝水。
就在温梦端着被子的时候,谷雨忽然从嘴里用舌头递了一颗胶囊状的东西进了温梦握着杯子的指缝。
温梦察觉到了,立即假装手酸换了个手握着杯子。
将那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