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新帐旧账一起算

冷凝，瞬间安静下来。

    眸光，慢慢转向一如既往威严冷静的尉迟坤。

    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自脚底升起，一点一点吞噬着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想笑，却又笑不出。

    想哭，依旧哭不出来。

    她隐忍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一败涂地。

    “你怎么会醒？怎么会醒……”冷凝目光逐渐变得猩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忽略了？错了？

    “朕苏醒，就让你如此失望？”

    “是！臣妾失望极了！”冷凝撩了下凌乱发丝，踉跄行至尉迟坤面前：“皇上！你为什么不一直沉睡下去？醒来有什么好？臣妾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做太上皇，臣妾做太后，日后，你不用为政务操心，臣妾可以陪你赏花、赏景、赏天下……可是，你为什么要醒来？为什么要醒来……”

    “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尉迟坤注视着这个，陪了他二十几年，也让他恨了十几年的发妻，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他们彼此都可以解脱了。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冷凝歇斯底里叫器：“天下有御儿，他可以做一个，如同你一般的好皇上……”

    “他做不到！”尉迟坤平缓，提醒她一个不争的事实：“一个为了权利，可以弑父的逆子，他又岂会在乎，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

    冷凝呼吸一滞，旋即，立马否认：“毒是臣妾下的，御儿根本就不知情！”

    “他知不知情，朕比你清楚！”

    冷凝瞳孔微微一缩，一瞬间，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恨朕，这么对年来，不让他处理朝政；他恨朕，这么对年来，不给他实权，他甚至恨朕，在位的时间太久，阻碍了他大展拳脚！”尉迟坤字字珠玑，将尉迟御扭曲的心里，全部摆放至她这个做母后的面前。

    让她知道，因为她的扭曲，才造就了她的儿子，与她一般的扭曲。

    而这种性格之人，又如何担负的起，北商朝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们的安康？

    “你难道不该恨吗？”冷静突然厉声质疑：“御儿这么努力的学习，这么努力的想要讨你的欢心，这么想要做好一名储君，可你都给了他什么？你什么都没有给他，哪怕是一个夸赞，都吝啬给他，所以，他才会被你逼至绝路……”

    “逼他的不是朕，而是你！”瞧着面目狰狞的她，尉迟坤的思绪，不由回到十几年前：“当初，你因善妒，不惜陷害南宫一族有谋逆之心，并联合文武百官给朕施压，朕本想着先将南宫一族流放，待查明真相后，再为他们平反，而你却在这个时候，假传圣旨，灭了南宫一族，让世代忠臣含恨而亡；后来，不仅不知悔改，还派人给静妃下毒，要了她的性命，这每一项罪，都足以让你死上十回百回！”

    “哈哈……”冷凝仰头而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子虚乌有的罪名，都是子虚乌有的罪名……”冷凝再次迈步，想要更靠近他一些，却先一步被士兵拦住：“……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当年，你为何还留着臣妾？留着冷家？”

    “证据！”尉迟坤薄唇轻启：“当年，在一边倒的局势下，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朕想废你，废冷家，都不可能！”